的笑,很是散漫的样子:“我只是就事论事。你妈妈如果真的不想破坏,为什么要生下傅思蓝?既然对别人的家庭有愧疚,为什么还在三年之后又生下了你?七年之后嫁给了你爸?”

    “她不想拆散别人的家庭,那么请问,那十年来,她都在干什么?”栗夏笑,“你说她善良地承受了十年,我倒觉得她隐忍潜伏了十年,终于苦尽甘来转正了。”

    话语间不无讽刺。

    议论声更响,这几句话算是把傅家那段不太清楚的往事揭露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傅忆蓝像是被扒光了衣服,羞耻难耐,一咬牙,眼泪汪汪,哽咽着开始打亲情牌:“栗夏,你为什么要把我妈妈想得那么阴险?她那十年一直都是默默无闻,从来没有打扰过谁。一个女人过成那样,难道不凄苦吗?”

    栗夏等的就是她这句话。

    她心底很平静,表面上却情绪激动,腾地站了起来,声音陡然变大:

    “你要保护你妈,所以别人的妈妈就是不是妈妈了吗?做了小三还讥讽说是原配不够温柔娴淑,是原配活该?你妈做了小三就算了,养出的女儿却反过来骂原配,简直是欺人太甚!”

    说话间,手中紫红色的维生素饮料就举过了傅忆蓝的头顶。

    这次没有惊叹声,栗夏手中的动作也极其缓慢,紫红色的饮料细水流长,从傅忆蓝的头顶无声地缓缓倒下去。

    栗夏眼底没有一丝表情:“傅忆蓝你很聪明,也很会演戏。往苏俏和自己身上泼水,说什么为了你妈愤怒,其实就是为博取大家的同情。既然那么想控制大家的感情,泼纯净水有什么意思?现在我帮你,让大家更同情你,忘了你的所作所为,好不好?”

    可现在,哪里还有人再同情她?

    就连一贯不爱说话,个性淡漠不喜生事的栗夏都被逼的情绪激动了,傅家果然是欺人太甚的啊!

    且她这么一说,大家认真回想,刚才傅忆蓝说的话除了挑起大家的怜悯和激烈情绪,确实是站不住脚。这下,大家也愤怒了,总觉被她利用了感情,才愚昧地站在她那边。

    不出半刻,傅忆蓝的头发脸颊衣服上全是紫红色的饮料,像是可怕的妖魔。栗夏倒了一半,另一半却举过自己的头顶,这下教室里又是抽气声,还有人小声惊呼: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栗夏手顿了顿,怵然坠落,“啪”地一声,塑料瓶狠狠砸在桌上放稳,溅出一片紫红色的水花:

    “效仿你刚才的话。泼你,是因为你的嘴脸太丑恶,把人捅死了不说,还往尸体上踹几脚。而我不往自己头上泼水,是因为,”

    她一字一句地强调:“我不觉得有错,对你,也没有半分的歉意!”

    傅忆蓝心中的怨毒几乎要烧起火,粘稠的液体甜腻腻地在她身体上流淌,她恨不得扑上去抽栗夏几耳光。可她不能。

    她立在众人嫌恶又不快的目光,泪如雨下,娇嫩的脸蛋上满是水珠,看着格外楚楚可怜,还能演戏:“栗夏,我妈妈和爸爸是真心相爱的,因为爱,有什么错?”

    “不要拿真爱这么美好的词来做挡箭牌,恶心。有人不负责任地抛妻弃子,有人不知廉耻地为已婚男人生儿育女做十几年的外室二房。说一句真爱就是无辜的了,就可以把责任和道德都抛诸脑后。真爱有用,要廉耻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说的所谓真爱,只不过是和动物一样管束不住的欲望!男人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,女人贪恋别人手里的,听这话,我都要吐了,”

    栗夏面带微笑,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狠烈:

    “把无耻当做正当,把下/贱当做高尚,把是非观念扭曲得面目全非。把管束不住的欲望当真爱。傅忆蓝,求求你,别侮辱真爱,别恶心我了,成吗?”

    她冷静却急促的话还在阶梯教室里回荡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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