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50块钱一样。

    奶奶听了她的话,稳稳放下筷子,擦擦手,淡淡地说了两个字: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倪珞一怔。

    栗夏如遭雷击,头脑一片空白,紧握的拳头里,指甲差点儿掐进手心,声音颤抖着越来越小:“能不能,请您再给我一年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奶奶神色如常,直接道: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”

    倪珞皱眉:“奶奶!”

    奶奶看他一眼:“我们家不是做慈善的。”

    栗夏脸色惨白,咬咬牙,努力想要振作,“我,我一定会努力,改变栗氏,让它越来越好……”可说到后面,怎么都没有底气。这一刻,心里的孤独和绝望深刻得可怕,5亿啊!栗氏的固定总资产总共都只有不到30亿。这么重的债务,连当年的妈妈都放弃了,她......

    一年,她根本就做不到!

    是啊,倪家奶奶连妈妈都不相信,又怎么会相信自己?或许还认为她就是之前那个不成器的小太妹。与其等她把栗氏败光了破产,还不如现在就破产了回收。

    这一刻,栗夏前所未有地痛恨自己的无能,可是,心底另外一种委屈悲怨的情绪弥漫上心头,鼻子酸得像是泡了醋,眼睛狠狠地刺痛起来。

    她固执地睁大着眼睛,渐渐续起的水雾中,面前老人家的脸还是那么的平静,她哽咽得几近颤抖:“十八个月前,这张支票的兑付日期,正好是我妈妈跳楼的那一天。我想知道,当年,我妈妈来求过您没有?您究竟她说了什么?为什么那么坚强的妈妈会跳楼?”

    心底大悲大伤,眼泪一颗颗砸下,“倪奶奶,原谅我的无礼。可是我可不可以问一句,是不是您,逼死了我妈妈?”

    倪珈极轻地蹙了眉,把来来交到保姆手里,起身去洗手。

    倪珞更是一脸震惊:“栗夏,我奶奶不是这种人!”

    可栗夏仍是固执地望着倪奶奶,心像是被谁揪扯着痛得无处发泄: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妈妈一死,您就把支票延期了十八个月。是内疚了吗?对不起,我不该怀疑您,也不是怪您,借钱还钱是天经地义,我不怨也不恨,可那个人是我妈妈,我真的无法冷静。”她真的不想在外人面前这么卑微落泪,可眼泪更泉涌一样怎么都止不住,

    “她来求过您对不对?您究竟对她说了什么?她是您的学生,您为什么不能哪怕稍微温和一点点……是不是您,是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和当年一样,”奶奶打断了栗夏的话,神色依旧无波,“我没有责任和义务,去照顾你的感情。你选择咬牙活着,还是放弃生命,都是你自己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栗夏怔住,脸上突然没有了一切情绪,只剩泪痕斑驳。

    “谢谢!”她胡乱抹干眼泪站起来,深深鞠了个躬,走过去抱起一脸惊恐的乔乔和小轮椅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
    “奶奶,”倪珞急得皱了眉,“到底怎么一回事?是不是您真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给我闭嘴!”倪珈一脚飞过来,“怎么和奶奶说话的?”

    倪珈望着摔在地上的倪珞,脸色微冷:“你要认清楚一件事,这个世界上,没有人能为你的命运负责,也没有人有义务宽容你拯救你。你的任何决定都是自己做的,你的后果当然也要自己承担。”

    倪珞张了张口,最终憋屈地重新站起来,一声不吭把椅子拉得哗啦响。

    倪珈看他一会儿,脸色缓了缓,道:“再不去追,人都走了。”

    倪珞别扭地斜她一眼,这才跑出去。

    倪珈坐下来吃早餐,问:“奶奶不希望她和倪珞在一起?”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奶奶也闹别扭了。

    倪珈喝了口清汤,淡淡一笑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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