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一瞬间,教室里惋惜和惊叹声四起,

    下一秒,傅忆蓝毅然决然地一转手,大杯水哗啦啦地从她的头顶倒下来,瞬间湿透了她的头发和衣衫。

    旁边已经有好几个女生递纸巾过来给傅忆蓝,却没人理苏俏。

    傅忆蓝仍旧是直直地站着,像个威武不屈气节分明的战士,没有接纸巾。结果,竟然有人帮她去擦拭身上的水渍。

    傅忆蓝把水杯稳稳放好,愤怒却克制的脸上挂满了水幕,她直视苏俏,说的话掷地有声:

    “刚才那杯水,是气你羞辱我的母亲,泼在你身上,我一点儿都不后悔;现在这杯水,是为我刚才的失礼道歉。一码事归一码事。至于你打我的一巴掌,虽然很想还给你,可我的教养不允许。”

    口才和心计不是一般的强悍!

    栗夏重心往后倾斜,缓缓靠着椅背,暗叹傅忆蓝果真不简单。

    多好的一个柔中带刚的奇女子啊,教训了苏俏,骂了她的教养,利用诡辩战术旁敲侧击,揪住苏俏话里面的一个点强势攻击并推翻,让大家习惯性地认为她其他的话都是谎话和蓄意惹事。

    这下,惹了众怒,博得了大家的支持。面子里子全歪到她那边去了。

    但苏俏还是不负栗夏期望的。

    她愣了好一会儿,却最终猛然回过神,气得牙齿都差点儿打颤,恨不得再抽她一耳光,偏偏傅忆蓝才说她“没教养”,她要是再打她,那更是没理。可傅忆蓝这句话是把她家都骂了个遍,这口气怎么也忍不下。

    “傅忆蓝,你强词夺理。”苏俏学得很快,也跟着傅忆蓝的腔调来,

    “我刚才说的那段关于跳舞的话,我道歉,是我的错。可你也没必要夸大其词,说什么我把这里会跳舞的人都骂了一遍。哼,我担不起这么大的帽子。想给我拉仇恨,你真当我是傻子?”

    苏俏冷静下来,脑子也顺畅了:

    “那句话就当是我错了,可说你妈妈是小三,我一点儿都没错。”她也发起狠来了,“你现在就算把这个教室里所有的水都泼在我身上,我也还是那句话,”重重强调,“你妈妈就是小三!!”

    说罢,又恶狠狠看着站在傅忆蓝身边的人:“怎么?觉得我很恶毒,很同情她吗?那是因为你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。等你们以后结婚,看着小三把你们男人的心偷走,拆散你们的家庭婚姻,你们到时候再想想,这种人值不值得同情。”

    那几个女生被苏俏看得渗得慌,不满地抱怨:“我们什么也没干,你干嘛诅咒我们?”

    “有话好好说,一开口就骂人家的妈妈,是谁听了都会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,你是不是太过敏了,栗夏都没说话,你那么激动干什么?”

    有些人的目光转移到了栗夏身上,而傅忆蓝几乎是同时开口,淡淡道:

    “苏俏,我听说,那时候你爸和你妈本来就关系不好,同床异梦。要不是夫妻内部就有问题,别人能趁虚而入吗?你的妈妈是苏氏的独生女,父亲又是倒插门的,在家里一点儿尊严都没有。婚姻生活本来就岌岌可危,过得不幸福,这能怪谁?说男人花心,那他为什么对你口中的那个‘小三’那么死心塌地?与其说别人,不如从自己身上找原因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是在暗示大家,苏俏的妈妈和苏俏一样是个惹人厌的,可栗夏却怎么都觉得有些刻意的相似。

    傅忆蓝越说越像情感专家:“我倒觉得,不管是恋爱还是婚姻,都是相互体谅的过程。如果一方不顾另一方的感受,高高在上,不愿付出,迟早都会是一拍两散。这种结果又怎么能怪别人。”

    这副谬论给她说出了隐忍善良的意味。

    苏俏竟然不知如何反驳。

    在场之人虽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但也并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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