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。这也是潜艇上的规矩,当静默航行的时候,所有人都沉默,只凭眼神和手势交流。潜艇本身是中空的金属壳,是声音的极佳导体,海水也一样,潜艇中极其细微的声响,在海水中却会被放大几百倍。鲸类和潜艇某种意义上是类似的,巨大、听觉敏锐,甚至速度都是接近的。舰长在潜艇猎杀方面的经验恰好有用。

    干扰雷的威力当然远逊于旗鱼鱼雷,按理说是炸不死利维坦的,但重伤的利维坦呢?没人能确定利维坦是活着还是死了,更无从知道它的位置。

    鹦鹉螺号关闭了主动声呐,只用被动声呐扫描周围,这样探查的效果会差很多,如果利维坦也以跟他们类似的方式缓慢地滑行,得到双方排开海水的激波触碰到对方的时候才能觉察彼此。

    计算时间的话从蛇群攻击利维坦开始已经接近一个小时过去了,如果利维坦和巨蛇没有进化出类似腮的结构在水中呼吸,那无论它们谁赢了都该上浮了。

    一旦胜者快速地上浮,鹦鹉螺号一定能发现,那时候他们就安全了。

    酒德麻衣瞥了一眼身边的芬格尔,芬格尔扶着潜艇上随处可见的扶手,站得跟大理石雕塑似的,但是满脸涨得通红。

    他用可怜的眼神回应酒德麻衣,在酒德麻衣的手心里写,“我不敢动,但我想上厕所。”

    “就在这里没事,我不介意,我觉得舰长也不会介意的。”酒德麻衣回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