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两个人对坐,中间放着一支开了盖的威士忌。周围的牌桌都是空荡荡的,牌桌上的台灯倒是亮着的,星星点点,一眼望不到边际。

    仅从这个巨大的赌厅就可以想见YAMAL号作为赌船时的光辉四射,可如今它更像是曲终人散后的舞台。

    阿巴斯把手榴弹端端正正地摆在赌桌一角,笑笑,并不说话,只是向着恺撒举杯。

    “以我对武器的了解,我一眼就看出这是二战时期德国生产的M24高爆手榴弹。拉弦之后,三秒钟就会爆炸,我们意识到他拉了弦的时候,大概两秒钟过去了,冲上去救助根本来不及。但你还是冲上去了,你总不能提前知道这是一颗哑弹。”恺撒说。

    “我想救他,所以就冲上去了。”阿巴斯顿了顿,“井口那个男人,是他父亲。”

    恺撒微微一惊,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些事。阿巴斯带着那个孩子离开地井的时候,他先上到地面,再用绳索把那个孩子吊出去,等到恺撒上到地面的时候,原本趴在井口的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。

    阿巴斯挪走了那个男人的尸体,因为不想孩子看到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?”恺撒问。

    “人种,那孩子是个因纽特人,井口的那个男人也是个因纽特人。”阿巴斯说,“能强忍着冻断一条腿的伤,拼了命也要救的人,应该是他的儿子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