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觉,李渊还要她干什么?光暖床吗?

    “戏精`!”慕白衣跪在地上,暗咬银牙。

    她生平看过无数戏剧,就是没看过李渊变脸变的这么快的,一瞬间一个完美的故事就出来了。

    果然枭雄都是善于演戏的。

    枭雄必诡诈!

    “白衣,是这样的吗?为师很欣慰。”惠静师太眼底闪过一道精芒,俯腰拉着慕白衣的手,扶着她起身,模样很亲切。

    当真如同母女一般。

    温馨。

    “额~是这样,就是这样。”慕白衣心中一惊,忙道。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慧静师太的目光越来越晦暗不明,似乎有些许阴毒?

    慕白衣擦了擦眼睛,她定然是看错了,师尊那么祥和的人,怎么会有这种情绪。

    “既然你们已经私自定下了终生,那么贫僧也就不再干涉了,打扰了道长。”慧静低头施佛礼道。

    眼看着慧静一行人走的越来越远。

    李渊嘴角勾起一丝弧度,打开了房门,笑道:“爱妃还不进来与贫道行周公之礼?”

    慕白衣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,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她突然感觉,当她起身的那一刻。

    所有都陌生了,一切变得从来都不认识了。

    等慕白衣走进了屋内,李渊合上了门,一把抱住了慕白衣,一双大手上下摩挲,“是不是感觉你的师尊变了?”

    慕白衣脑袋一片混沌,也顾不上李渊乱动的手。

    “某告诉你,你现在是属于贫道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慧静师太想往李渊身边安插奸细,而慕白衣年轻貌美,是最合适不过的,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,谁也说不上来。

    但是前提是,慕白衣听惠静师太的话。

    可是阴差阳错之下,李渊编织了一个谎言,容易戳破的谎言,而这个谎言那么明显,可是慕白衣却没有反驳,反而同意。

    或许她是情感纠葛牵绊,但对于下棋的人来说,这颗棋子已经不值得相信了。

    或者说,慕白衣已经隐隐被剔除了焚香教的核心。

    “走,你走!”慕白衣顿时明白了,她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手无寸铁的男人。

    她推开李渊。

    哪怕她的短剑可以轻易割破他的脖子,但她依旧害怕,害怕一步步的陷阱。

    果然枭雄没一个是心善的。

    “没事,某等你亲自投怀入抱。”李渊闻了闻指尖的香味,退回到了二楼的床榻,准备睡觉。

    人生本来就是睡与醒,只是醒或者不醒。

    长安的奢靡使他容易堕落,可是虎穴的陷阱会让他步步为营。

    他已经用传销打开了局面,蛊惑了王二。

    但这迟早会被焚香教发现,他需要一个焦点吸引他们。

    慕白衣恰恰合适。

    身份足够,与焚香教的牵连够多,而且最关键的一点.......就是故作高冷,脑子笨。

    “杀与不杀?”

    慕白衣双手紧紧握住短剑,

    孤独,彷徨,无措,

    害怕。

    她似乎没那个胆子,杀了他,会让师尊伤心的。

    也可能让师尊动怒。

    亲情让她的狠心牵绊,迟迟不能动剑。

    她抬头,屋室黑暗,远远的呼噜声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是劫掠了什么?”她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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