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丝焦急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不让他父皇出兵。

    他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    父皇出兵,恐怕第一道命令就是先用箭射死太上皇。

    李世民的无情,他不仅一次感受过。

    当初太上皇提出外放诸王,其中也包括了魏王,可是李世民偏心到了仅让他一人前往边塞。

    或许其他人可能会说李世民对李恪的宠爱不少,可是亲情是不容许偏心的。

    这世间百分之八十的血海深仇都是恩!

    “卢兄先起来,本王这就征调兵锐,还劳烦你先到偏营等候。”李恪道。

    他对传令小兵吩咐道:“好酒好肉伺候着,万不可怠慢卢兄。”

    等卢照邻走远了,李恪将目光投向下席的马周。

    “马长史,如今丰州除了留下必须驻守的军队,还有多少人?”他问道。

    太上皇待他恩重如山,他李恪此生有三不负。

    不负母妃,不负恩人,不负骄傲。

    李渊既是恩人又是亲人。

    “如今丰州府兵共有两万三千余人,而我们需要防备的敌人共有三股,东北高句丽的李贺腊还有纳兰部、闫然部,需要留下大约一万八千人,那么只有......”马周说到这里顿了顿,开口叹道:“殿下,如今丰州局面刚刚打开,前去百害而无一利,而且陛下那边恐怕......”

    “此事需要再提,父皇是父皇的事情,他还能杀了孤不成,再说此次入境是为了救皇爷爷,为孝道尽忠虽死而无憾,五千人够了,区区劫匪而已。”李恪冷声道。

    “那薛礼带吗?”马周见状也不再相劝。

    “带,他做先锋,而马长史你守护丰州,孤可以安心。”李恪微微一笑。

    一年半的磨合,他和马周相互之间也有了默契。

    “那臣就恭贺殿下旗开得胜!”马周长揖道。

    “战!”李恪站在点将台上,铁质盔甲发出铿锵之音。

    “将士们,此次咱们不是打那些草原蛮子,孤很悲哀的告诉你们接下来可能没有马奶酒喝,也没有草原女子让你们睡,更没有金银财宝让你们劫掠。”李恪激昂说道。

    站在点将台的将士顿时变得有些无精打采了起来。

    李恪如雄鹰般的眼神环视四周,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,他开口道:“你们莫非倦了?孤告诉你们!这次咱们是救驾,不错,是救驾!

    救谁呢?太上皇,咱们大唐的太上皇,孤的皇爷爷。有人说,孤只是个庶子,外放到了边疆,无圣旨不可进内地,但是眼看着自己的亲爷爷正在遭受性命之危,你说.......孤应该回去吗?换上你们的父母亲眷,你们说去不去?

    咱是人,不是牲畜!”

    李恪说完拔出挂在腰间的宝剑,利剑三尺霜寒,仿佛有着不可阻挡之威。

    有颗东西叫做军心,悄然凝聚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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