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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厚重的生铁门落下的时候,薛仁贵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说实话,他不知道为什么接受了这个荒诞的命令。

    对的,命令很荒诞。

    死,他并不畏惧。

    参军的那一刻,他已经了解到了自己的命运。

    马革裹尸或者荣归故里。

    “若有下次,必定是薛某衣锦还乡,不再受钱财所累,那么......一文钱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
    两年前发下的誓言,早已经成真,他不在是那个为衣食所困的樵夫,而是一个战场上的将军。

    吴王对他看重。

    荒诞的命令,那也是命令。

    士为知己者死!

    “将士们,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......”他审视着眼前的骑军,在二十万白莲教军队面前似乎显得很是脆弱。

    幸好,白莲教还没有围城,他们能从北城门出来。

    “那就是营救......太上皇!”

    战争来临前的临时训话,显得苍白而无力,但是这支骑军似乎却铆足了劲,静静在旁边等候着时机的来临。

    灾民、病人、学生,他们或多或少都受过太上皇的恩惠。

    百姓之心,在于李唐。

    很浅显的道理。

    纷乱的脚踏声如雷鸣般震耳,破空的箭弦声此起彼伏,有力士的怒喝,激昂的鸣金声......

    从天而降如雨点大小的箭矢落地,射向薛仁贵所率的骑军。

    吴王李恪集全相州之力打造的铁骑此刻显现出了威力,三百名医学院学生架起的高炉,足以融铸成将士穿着的铁甲。

    砰!砰!砰!

    足足有数百步距离,棱形羽箭的威力最多也不过两百步,距离的优势下,这些羽箭落在骑兵的铁甲上,只能听个响声。

    当然还有倒霉的将士被射中了眼睛等要害处,摔下了战马。

    但总归来说这支军队几乎在第一波战争中无损。

    箭矢是战争中最便宜的,也是最大的消耗品。

    薛仁贵此刻就体会到了这一点,无数羽箭如同夏天的雷阵雨,密集而又富有威力。

    两百步,他们损失了十三名骑兵。

    一百五十步,五十三名。

    五十步,两百三十六名。

    铿锵!

    薛仁贵一马当先,终于接触到了白莲教的军队,但是可惜的是中军大帐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军队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最外围就是那群手无寸铁的老弱,他们是炮灰。

    鲜血四溅,肉沫横飞,到处都是滚落的头颅。

    战场讲究不得半点仁慈。

    因为下一刻,死的就是你。

    纵使这些老弱妇孺看起来很是无辜,可是久经战场的薛仁贵明白,在幼小的狼崽,也会龇牙咧嘴。

    毫无顾忌的杀戮让外围的老弱顿了脚步,哪怕身后的呵斥声,或者刀戈刺入血肉的痛感,他们也不肯再前往一步。

    很快,三千骑军就冲入到了白莲教的中军大帐。

    白莲教大军顿时乱做一团,但是经过短短半刻钟后,他们做起了有力的抵抗,不,应该是围剿。

    刀再利,也是会钝,会卷刃,尤其杀了太多人。

    短短片刻钟头,他们就与白莲教交锋了数次,每次杀戮上千人,但是同样的,同袍也一个个死去。

    或许几十人换一个精锐,但是这个差距随着他们人困马乏,正在渐渐缩小。

    “可恶,再这样下去,恐怕我们还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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