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仙茅、刺五加、仙灵脾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好像几乎都是壮阳的药物?”魏征忍不住提醒道。

    李渊颇为不屑的瞪了他一眼,说道:“贫道的开方就是这样,汝等爱信不信,封相公已经积寒入体,若是壮年需要剥丝抽茧般处理,可是对于封相这般年老的人,重病还需重药医……”

    管家感激的连忙对李渊磕头,太上皇那可是得到太清指点的仙人一级的人,再加上孙思邈孙老神仙也曾向他请教过,更何况刚才那股骄傲的神情不似作伪,真正有本事名医就是这种作态,种种光环笼罩下,由不得他不信。

    向太上皇感谢之后,管家连忙指挥着仆役将封德彝抬进软轿,风急火燎的赶回封府。

    李渊看着他们的背影,暗笑道:“罪过,罪过。”

    让李渊后来惊诧不已的是,同德堂的张大夫赶来为封德彝诊断后,开出的方子反倒让封家上下不信任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晚,两仪殿。

    “臣礼部侍郎戴胄参见陛下。”戴胄恭敬的对李世民施礼道。

    他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皇帝陛下的背影,皇帝陛下盘坐在案几后面,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。

    无数人都认为他戴胄是封德彝手下的能臣干吏,可是他明白再粗的大腿又怎能粗过皇帝的大腿呢?

    更何况封德彝这颗遮天大树早就腐朽不堪,只需外界一点点助力,就有可能将大树推倒,而他,戴胄,就是树上的一只猢狲。

    机警的猢狲会查看过往的风力,他们往往会第一个用灵活的手臂,利用惯性和大风顺势到另一颗参天大树盘居。

    “昨日此事戴卿如何看之?”李世民深邃的眼睛注视着戴胄,如一幽深古井,毫无波澜。

    戴胄心一紧,咬咬牙,说出了自己的看法:“太上皇犹如山林病虎,利爪和锐齿已经磨平,只能用高大的身躯来恐吓行人……”

    在戴胄看来,虽然今天太上皇大出风采,可实际上却是一只病虎。不然何以亲自下场与封德彝开撕?

    无赖的做法固然让人恨的牙咬咬,但同样会让人士大夫不齿之!

    李世民低头,扭动手里的扳指,他沉吟道:“哪怕是病虎也是一只虎……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,他轻轻叹息道:“病虎落于险境乃是朕之责也!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”

    阴影中的皇帝陛下终于抬头,微眯的双眼终于睁开,露出了星辰般的光芒。

    他笑道:“猛虎啸于山林,但它仍旧会将捕捉的野兔与病虎分食,朕亦将如此!”

    寥寥星辰更敢于与皓月争辉,他要做的是霸王伟业,是千古不朽之功业!

    想要成功淡化太上皇的阴影,那就需要付出成千上万倍的努力,在那天空高悬的炽热太阳边,却不见一颗星辰!

    就当此时,太平坊封府里面传出妇孺的哀泣声音,在门匾上也挂上了一尺白绫……

    而明日便是家人团聚,吃扁食的冬至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