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如泉恭敬道:“温渺,渺渺兮予怀的渺。”

    秦孝点头:“渺渺兮予怀,这名字好,悠远茫茫,意境好。”又盯着她,“到了这儿别客气,想要什么就说出来,我和你爸爸一样,有求必应。”

    她哪有心思要什么,说的是来玩,她爹好像也不单是带她来玩的,每天和那个叫秦孝的呆在书房里,一聊就是两三个小时。她不在的日子,不知道那边怎么样了,想必每个人都快活着,并没有怎么样,可她并不知道,她不在的日子,有的人看上去并没有怎么样,实际内心已成狂风暴雨。

    北京城,前儿周礼送来一消息,说温渺人间蒸发了。有人不信,搁明德楼后院的葡萄藤下呆了一下午,又去东门的球场打了一上午球,再去北门的游泳池泡了俩小时,这回终于有胆大的姑娘来套近乎,却被他一脸寒霜吓得不敢开腔……他终于察觉到,有人好像的确人间蒸发了。

    阴雨连绵的天气,他坐在窗前看书,风把雨带进来,沾湿一页纸,模糊一行字,他盯着

    那行字出神,已经一小时没换过姿势。这场雨来得急,小姑娘们尖叫着,蒙住头,踢踢踏踏四处乱窜,尔后平静,忽然门上一阵急响,他僵直的背紧绷着,起立连带转身,一气呵成,还扫落一书本。

    老钟拎着一漆盒,收了伞走进来,看到未关的窗和落在地上的书,一脸茫然:“你这是在干什么?”接着过去关窗,又把书捡起来,“下雨天不关窗,感冒了又不肯吃药,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?”

    他把漆盒放桌上,揭开一层盖儿,取出一盘翠玉豆糕,再揭一层盖儿,是一碗热腾腾的荷叶粥:“老太太亲手熬的,你咳得厉害,不能吃辣,这个清淡。”

    “你吃了么?”

    他声音暗哑,老钟摇头:“把你交待好了我再回去,家里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“甭回了,吃这吧,我不饿。”

    老钟默默接上保温桶的插座,把粥放回去热上,暗自腹诽,这少爷耍的哪门子脾气,就算铁人也得吃饭不是,他这茶不饮饭不食的,别说铁人,就连兵马俑也得给比下去。

    “不吃就走吧,别跟这儿呆着,烦。”

    老钟讶异,却见他抬头道:“怎么还不走?”

    这道逐客令下得如此着急,老钟立马转身出去,正巧碰上周礼,这熊孩子依旧没大没小,叫他一声老钟,整个楼道都能听见,他逮着熊孩子问出了什么事儿。周礼一脸茫然:“没什么事儿啊,能有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想了想,又说,“你们家少爷最近怪怪的,老一个人呆着,什么也不干,干什么都烦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说呢,我刚被人轰出来,一句话没说,人居然嫌我吵,他究竟怎么了?”

    周礼翻个白眼:“谁知道,季少爷风格难以捉摸,谁也搞不懂,不过我想,他大概是失恋了吧!”

    说完抱着滴水的篮球一阵风跑走,老钟暗暗咬牙,怎么又失恋了,这少爷手法是不是太高明了点,他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谈的恋爱,他居然就失恋了,可喜的是,他还知道失恋,以前不都是那些姑娘哭着闹着找上门,然后被他冷言冷语赶走吗,如今倒知道失恋了,真是风水轮流转啊。

    就这样又过了几天,周礼为了给好兄弟排忧解难,约了一帮人聚会,顾佳靓也去了,却是在开场半小时后只露了个脸,她刚找着租地儿,今晚约了房东谈价钱,和周礼这摊撞上了,于是自罚一小杯后匆匆离去。

    顾佳靓驱车过了桥,又走了好长一段,到了房东说的小酒馆,这房东原本是个地道的农民,拆迁改道后发了笔横财,就靠这地段吃老本,顾佳靓背着家里办学校,资金不足,能省一点儿是一点儿,这方想着减价,那方说什么也不让价。于是双方僵持不下,后来竟拍桌子吵得不可开交,怎料那房东还是个地头蛇,在顾佳靓据理力争时,不知从哪冒出一帮男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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