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笑弯弯,很狗腿的样子,这时候他总会扬眉,有点得意,有点酷,命令道:“过来!”

    然后她张开手,扑过去,他掐着她的腰,一把横跨在腿上,她圈着他的脖子,蹭啊蹭。他就掐她屁股,吻她的头,放低声音说:“成天不学习,怎么考进来的?”

    她软在他怀里,玩他的耳朵:“因为你在呀,我是追着你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他从喉尖发出一声笑,掰了她的脸,轻轻吻下去,磨了磨柔软的唇瓣,用牙咬,轻轻的,越来越重,等她张嘴吸气,他已伸长脖子,下颚线绷到完美,薄唇再启,送了舌头到她嘴里,翻来覆去地搅,吸完了再咬,勾到她反客为主,吐了小舌头磨他,这厢却突然松了口,一点点撤出,小丫头媚眼如丝,嘴角挂着亮晶晶,迷糊地看着他,有那么点儿风情万种的意思。

    她真的很迷恋他,季邺南头一次觉得,被人如此喜欢的感觉真他妈的好,于是贴过去,将她吃进嘴里。

    有时也吵架,他说她无理取闹,她就说他不爱她,都不是好脾气的人,砸了东西摔了椅,谁也不让谁,但通常都是温渺先道歉,虽是道歉,却不说出来,变着花样主动示好,说是示好,其实也不尽然。比如下雨天,她会掐着他的点儿,不知道从哪儿突然冒出来,抱着胳膊跳着脚,四十五度望着天,边哆嗦边说冷,季邺南不理,黑着一张脸走掉,她就追在旁边:“同学同学,能借你的伞走一段儿吗,我和男朋友吵架了,又冷又饿。”

    有人嘴角已经浮出笑意,却依旧不理。温渺想,看不出来啊,这么小气,于是心一横,走进雨里,抱着双臂抖啊抖,还摆摆手:“不用了同学,谢谢你同学,反正没人要了,我冻死拉倒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的笑意扩散开,却仍不停步。温渺傻眼,这人不但小气,还如此绝情,究竟是何物种……怨念未完,细雨中有人顿足,却不回头,说:“再不跟上,真不要你了。”

    她于是啪嗒啪嗒追过去。

    那时候的温渺,总有办法对付季邺南。她能把人搞得乌烟瘴气,也有本事一句对不起不说,就让人眉开眼笑。到后来,季邺南很忙,她常常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,他严肃时很恐怖,温渺不敢冒然打搅,就趴在桌上想啊想,满脸不开心,偷偷看他一眼,拿笔在纸上乱画,画着画着忽然长舒一口气,看上去很累的样子。他没反应,她就捧着本书,很无辜地说:“好难呀,男朋友你能帮帮我吗?”

    尾音拖得长长的,撒不完的娇。季邺南飞速浏览文件的眼睛忽然停住,抬头往她那边走,边走边说: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身体刚低下来,她忽然扭头,一把搂住他的脖子,委屈极了:“别生气嘛,我就是想抱抱你。”

    她明目张胆地先发制人,谁还能生气,动也不动挂在身上,像抱树的无尾熊,这确定是想抱抱他,而不是被他抱抱?于是氛围变了,人无奈了,心也软了,搂着她的腰往怀里紧了紧,又亲亲她的头,一脸的嫌弃,一脸的满足。

    季老太最喜欢那段时间的季邺南,话仍旧不多,却没了锐气,说什么都懒洋洋的无所谓,特别有精神气儿,虽然特征不明显,但周身都写着春风得意。她以为喜事临门,叫老钟带话给季渊,让他安心养病,家里好事将近。老钟和善建议:“咱们是不是得搞清楚了和谁好事将近,再把这话传给老爷子?”

    “还能有谁,佳靓啊!”

    老钟保持和善,继续建议:“佳靓这孩子是不错,只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不喜欢,他怎么想我太明白了,我可是他亲妈。”说完,想了想,补充道,“问问他去!”

    于是兴高采烈跑进书房,过了会儿再出来,变成灰头土脸,满脸的纳闷,说:“怎么会呢,不是佳靓,那会是谁呢。”

    老钟依然很和善,这回不建议了,保持沉默,等老太太想明白了,才高深莫测地点点头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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