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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温渺头也不回上楼,却在二楼窗户看着他驱车离开。她想起很久以前,那时她还不知天高地厚追着他到处跑,而他对她总是爱理不理,找借口约他出去玩,堵在宿舍门口仨小时,夏日炎炎,连宿管大爷都看不下去了,说小姑娘你傻啊,打个电话不就完事儿了么,她一句话不说,只冲大爷摆摆手,要有这么容易,她早把人搞到手了。

    等到夕阳落山,蝉鸣四起,仍旧不见踪影,那幢楼本来住得人不多,一来二去大家都认识她,有打完球的路过,还和她打招呼,说美女你又来等人啊,她蹲在地上,撑着一颗快爆炸的头,一一笑眯眯回应。

    后来碰上晚归的周礼,看见她时吓了一跳:“靠,你不会又等了一天吧?”

    她站起来时晕晕乎乎:“你代我捎个信,告他周六晚上工体有演唱会,我这儿两张票,不见不散。”

    周礼骂她蠢,说:“老季自驾游去云南,都走了两天了,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她头痛得要死,听见这消息几乎连心都死了,也不理他,直接回了家。这回中暑,在家歇了两天,到了周六,早没心思看什么演唱会,连票都不知被扔去哪了,倒是在家看了一晚上电视。

    隔天去跑去宿舍楼打探情况,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,却被那天打球的小子通知已经回来了,她正兴高采烈,却被泼冷水:“你回吧,他这会下不来,正搁屋里补觉呢。”

    出去一趟肯定累,等他醒了再说吧,她正打算走,却听那少年又说:“也不知他什么毛病,计划走半个月,还不到一礼拜呢,这就回来了,而且还挺着急,连车都落云南了,买机票回来的。你猜昨儿怎么着,大半夜的,快三点了,人打电话叫我去工体陪他喝酒,你说他毛不毛病,敢情这大老远奔回来就为了看一演唱会?”

    他总是这样,在她做好熄灭内心火焰的准备时,突然往那簇火上浇了油,只需一点,她便瓦解,重新燃烧得生机勃勃。可时间长了,那团火总会灭的,要么借他的油轰轰烈烈燃烧成灰烬,要么在油尽灯枯时自我毁灭。

    她正想得入神,万紫千突然来了,朝她肩上拍了一掌,接着向监护室里望了望:“想什么呢,这么投入。”

    她焉焉的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万紫千也不看她,语气却十分肯定: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准是为情所困了,你别瞪,瞪我没用,我刚和那开大奔的主人打了个照面,就在门口,一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就知道和他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她一副过来人的口气:“你们纠缠这么多年,没那么容易就分开,好多东西彼此都习惯了。”

    温渺反驳:“习惯是可以改的。”

    万紫千理着大衣,笑了一下:“吃饭也是一习惯,你能改么?”

    她动了动唇,却没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而另一边,在玉渊潭,菜已经上桌了,却迟迟不动筷。

    老先生疑惑不已,对季邺南说:“不早说饿了吗,怎么不吃饭。”

    他笑:“再等等,还有一人。”

    老先生问老钟:“还有谁?”

    老钟也笑,一碗碗替他们舀汤:“是贵客。”

    他不太乐意,抱怨道:“你们说话绕什么弯子,问谁答谁就是了,都不如郝东升来得好。”说着,似想起什么,“郝东升呢?那老小子好长一段不来看我,今儿吃饭怎么也不在?”

    老钟打着哈哈:“单位事儿多,大概是忙的吧。”

    将说到这,院门嘎吱一声打开,季邺南遂捉了筷子,道: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老先生看着信步闲庭的秦钦由远至近,脸色渐渐沉了下去,秦钦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
    季邺南夹菜吃,边吃边说:“您这藏得够深啊,儿子回来老长一段,谁也瞒着。”

    他淡淡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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