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。”

    温渺也笑,发尖还滴着水,说:“得了吧你,都吃上了还嫌烫,看上天的份上这次饶你,下不为例啊。”

    今儿秦钦去医院接她,车撂单位了没开来,赶巧碰上大雨,他们便从医院借了把伞同行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季邺南载着老钟,见他睡得实在香,便改了路线,往民族园路驶去,路过地铁时刚好碰上红灯,他百无聊赖看雨幕中来往匆匆的行人,一歪头便看见了地铁口熟悉的身影。

    有地方躲雨,秦钦自然先收了伞,滑落的雨水溅了温渺一身,她跳着往后躲,边躲边嚷嚷,季邺南隔太远,听不见她嚷了什么,只看见她笑容灿烂,灵活的身姿左右躲闪,像舞动的精灵,刺了他的眼。

    秦钦伸了胳膊,将合拢的雨伞递给她,她站着不动,将伸出手时却被他使坏地抖动手腕,那伞上的水滴瞬间又四处溅开,她尖叫着就着他的手往后推,却被秦钦拉进怀里。

    将到此处,身后的汽车急促长鸣,他收回视线,沉着一张脸将车重新驶进大雨里。

    一小时后,到家门的温渺赶秦钦走:“秦老师你快回吧,这么冷的天别弄感冒了,劳烦你送我回家真不好意思,改天请你吃饭。”

    秦钦却不想离开的样子,说:“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,回回都拿请吃饭当回礼,到家门口了也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
    坐什么啊,温渺想,家里很有几个八卦之人,这一坐倒容易,挪挪屁股的事儿,但今后麻烦的可是她,她可受不了天天被叨叨。

    于是接着赶人:“我家有什么好坐的,改天请你去茶楼,得,也不用改天了,就明天吧。”

    他笑着顺她沾了水的发,被她横着胳膊挡开:“行不行啊,秦老师?”

    秦钦也笑,若有似无地耸肩:“随你。”

    说完摸了摸她的头,接着便拎着伞走人。温渺哈着气搓着手往里走,小高跟踩得水泥地笃笃响,她边走还边撤了围巾,抖了抖大衣沾的水。那楼道很旧,声控灯也不够亮,昏黄的光晕照在头顶,给人步入上世纪的错觉。她将围巾缠在手里,抬头时被吓了一跳,只见季邺南默不作声站在转角,正居高临下看着她。

    他神色疲惫,身子板挺得直,脸色却恹恹的,漆黑的瞳孔是化不开的柔软。

    温渺瞬间像只警惕的小刺猬:“你来这儿干什么?”

    他没说话,一步步下了阶梯,快到温渺跟前时,她便往后退,将退了几步,却见他倾身而来,她吓得缩脖子闭眼,正欲伸手推开他,却感到左肩一沉。睁眼一看,原是他的头靠了过来,他身上有淡淡的烟火气息,大半个身体靠过来,她有些支撑不住。

    季邺南埋在她的肩,深深嗅了一口,鼻息间是雨水的凉,还隐隐夹着淡淡消毒水的味儿。

    “去医院了?”

    他声音闷闷的,还有淡淡沙哑。

    温渺略感不适,却推不开他,只得低低回应。

    “他也去了?”

    她一时没反应过来,反问道:“谁?”

    他没接话,顿了一会儿才说:“他刚送你回来,我看见了。”

    她来气,继续推他:“看见了还问。”

    他却赖着不起来,抱着她靠着她,却也不越矩,她在怀里挣扎,他忽然觉得很累,哑着嗓子说: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,就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这语气似请求,温渺一时没再动,四周很静,只余簌簌雨声敲打大地。过了一会儿,又听他说:“渺渺我们和好吧,我太累了,你不要再闹好不好?”

    她皱眉,这怎么是我在闹,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自己撇干净,俩人之间弄成这样,合着你季邺南就没一点儿过错,全是我闹成这样?

    她又想起不可能再苏醒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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