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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商界的人他并不特别熟络,为这事儿先请季邺岷吃了顿饭。好长时间不见,季邺岷依旧是那日理万机的总裁,喝茶时季邺南抬眉瞅了瞅他,道:“你胖了。”

    他伸手摸摸脸,应景道:“好像是,最近伙食不错。”

    季邺岷本身很瘦,所谓的胖,也仅是两颊不再凹陷,颧骨不像以前突出而已。

    “你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季邺南继续喝茶,说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突然把老太太接走?上回我去怀柔吃饭,落了一东西,昨儿专门抽空去拿,却找不见人,找房东一打听,房费还交着呢,也没听说搬。你玩什么呢?”

    季邺南很意外:“你什么时候跟老太太走这么近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。”季邺岷笑,“你以为我是无缘无故长胖?她隔三差五叫我过去吃饭,不长点儿肉怎么对得起她老人家的汤。”

    其实从季渊死后,季老太一直有心撮合兄弟俩,她是赞同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。但这俩的关系很微妙,要说斗智斗勇互相争强好胜也罢了,他们偏偏各不相干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像两条不交接的平行线。

    季邺岷对季渊没什么感情,因是长子,季渊对他从小要求过严,养成了他隐忍的性格,好与不好都自己默默消化掉,后来季渊再婚,他有了后妈,还有了同父异母的弟弟,加上季渊自知从前用在他身上的教育方式是不对的,又对季邺南非常好,这就使他们的关系更加疏远。

    所以季渊去世这事儿,对季邺岷来说,并没多大影响,虽知其是遭人陷害致死,却没多大心思去追根朔源。季老太待他一直小心翼翼,他们在季家只共同相处了半年,那之后季邺岷出国念书,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和他们共同生活过。

    可就那仅有的半年,季老太却给季邺岷留下很深的印象。首先她不像传说中的后妈,她从不见风使舵,不会面对季渊是一套,面对他又是一套,可她也并非什么多愁善感的圣母,没干过对他嘘寒问暖,过于关切之事。她做的,仅是陪着他,在他独自看书画画时,在他看电视玩游戏时,她总会放一杯热水在他附近,然后默默陪着,从不干扰,却一直存在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对这个继母的感觉,仅是不怎么讨厌。后来季渊过世,不知她是因为寂寞,还是因为同情,或是念着季渊的份上,总是叫他过去吃饭,一开始季邺岷当应付,后来渐渐成了习惯,虽不叫她妈,却也能时不时和她说上几句话。

    前几天会把东西落怀柔,是因为他病了一场,临走前人还迷糊着,丢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。话说当时他自己并未察觉,只觉得吃过饭后犯困,便去房间休息,也不知一觉睡到几点。醒来时,季老太正用手摸他的头,喃喃道:“我说怎么今儿睡这么久,往常这个点儿你早走了,你发烧了,不舒服怎么不跟我说呢孩子?”

    那一句孩子,让季邺岷心中的防线彻底瓦解。他知道老太太一直瞒着季邺南偷偷叫他来吃饭,是因为怕季邺南发脾气,为了迎合老人家的心意,他从不点破,配合得天衣无缝。只是没想到老太太会在一夜之间被秘密转移,照这情况看来,老太多半自己都不知道会被亲儿子另找了地方藏起来。这状况有点儿神秘,也有点儿严重。

    于是他问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?”

    季邺南想了想,说:“一言难尽,总之我需要你帮忙。”

    季邺岷若有所思地点头,突然又笑开:“你也有需要帮忙的时候,我记得这是你第二次找我帮忙,第一次是好几年前,为了什么事儿来着……对了,为了找人,找谁来着?”

    正巧菜上了桌,季邺南懒洋洋给他倒一杯酒,脸上也挂着笑意:“季总日理万机太操劳,总不能见个人就记在脑子里,忘了也好,省点儿脑容量多装些生意经,对你赚钱有帮助。”

    季邺岷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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