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抓不抓吧?”

    警察扣了手铐:“得,多大点事儿,你们留□份证号,回头查这事儿了,需要你们配合,随叫随到,成吗?”

    周礼拍了拍他的肩:“这不就会办事儿了嘛!”说着,又招呼大伙儿,“哥儿几个配合配合,让留什么留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接着便瞄到坐在挡车石球上的季邺南,他手里夹着烟,因为个子太高,正躬了腰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。

    周礼跑过去:“什么情况?”

    他也不抬头,顿了片刻才问:“温渺呢?”

    周礼四下环顾:“不知道啊,光顾着打架了,她那么聪明,应该跑远了吧,刚干上那会儿你不让人走了么。”

    他又抽上一口,淡淡地问:“看见秦钦了么?”

    周礼倾耳皱眉:“什么玩意儿?”他渐渐又反应过来,回头数了数人,似自言自语道:“齐了啊,不对,好像少了一个,我们几个人来着,后来那谁又叫了几人过来?妈的,弄不清了,唉,没什么事儿了,回呗?”

    季邺南扔了烟蒂,用脚踩灭火星子:“你走吧,我坐这等会儿。”

    “等谁啊?温渺?唉哟,你打一电话不就完了,这大晚上的谁还往这跑。”周礼拍他的肩,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却拍得一手粘腻,搁灯下一看,是殷红的血。

    “我靠,老季你玩什么呢?”他这才看见他背上的刀口,惊讶不已,“谁干的?”

    这伤是因为他当时护温渺在身下而失去还手之力,被那壮汉砍的,但他也没解释。周礼陪着耗了半小时,劝不动,反而看到那血顺着衣角往下滴。

    他没办法,给老钟去了一电话:“快来捞你家少爷吧,再一会儿该流血身亡了。”

    到季邺南被送去医院时,已后半夜了。他睡不着,上了麻药缝了伤口还睡不着。老钟不敢怠慢,跟边儿守着,想招个人来看看吧,又不敢通知老太太,本想给顾佳靓去一电话,可听周礼那熊孩子说,这少爷是为了温渺才这样,这样一来打给顾佳靓肯定不妥了。

    老钟暗暗感叹,又是这温渺,从当初在学校那会儿就看出来了,他对人不一般,只是没想到是如此不一般。

    天快亮时,季邺南终于肯闭上眼睛眯一会,却不到俩小时,有人来访,抱了束花,拎了水果,恭敬道:“季处我们来看你了。”

    他疲惫地睁开眼:“消息够灵通啊。”

    新来单位的小姑娘一脸崇拜:“领导听说你昨儿跟黑帮火拼了?”

    季邺南懒洋洋地笑:“不带这么损领导啊,一党员和黑社会干架算怎么回事儿,就是一朋友闹点儿矛盾,误伤。”

    小姑娘瞄一眼缠了他大半个身体的绷带,不禁咂舌:“您这误伤,够大的。”

    几人嘻嘻哈哈寒暄一阵,在季邺南布置几样工作之后才离开。人走之后房间又变得安静,老钟陪他大半宿,给他倒水时眼睛已发肿了,他见状赶人:“你别跟这儿耗着,该干嘛干嘛去,实在没干的就回去睡一觉,醒了给我弄点儿吃的来。”

    老钟这才对护士千叮万嘱,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。

    他干坐在床上,看窗外薄凉的太阳照着玻璃窗,又看着被风扬起的窗帘出神,忽然砰一声响,原是一只迷途的鸟撞在了玻璃上,这一回神,便觉得口渴,喝水时他看了看手机,快十点了,却没进来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他忽地就想起很久以前,专门下了拦截软件对付温渺的事儿来,也搞不明白那会儿怎么那么不待见她,现在可算尝到不被人待见的滋味了,他这身伤要搁在以前,那姑娘肯定屁颠屁颠就来了,搞不好还来个梨花带雨,不对,她不会哭,只会笑眯眯盯着他说:“受伤了行动不便吧,我来喂你吃饭怎么样?”

    反正就是想尽办法占便宜。如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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