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气了,哪有送求婚戒指还让人说谢谢的。”

    他却嘟囔:“不是这句。”

    温渺装傻:“那是什么?”说到这儿她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儿,于是岔了话题道,“你不说我还真忘了,我也有件礼物要送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她从他腿上站起来:“走走走,去趟学校。”

    季邺南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,但因为宠着,加上刚求了婚,正在兴头上,二话不说就听她指挥一路开去学校。温渺带他去的,是早以前的男生宿舍,可跳下车之后却失望透顶,因为原来的旧楼早拆了,取而代之的是刚建好的网球场。

    初春的夜晚散发草地的清香,微风吹来还有点儿凉,她站在幽幽灯光下,小脸皱成一团:“怎么办啊,都拆了,原来你住那楼靠东还靠西啊?”

    他一只胳膊横在她肩头,笑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儿,大晚上的往这跑什么,重温旧情么?我俩这情又不旧。”

    她在灯下东找西找,比划半天才蹲在球场中央:“我记得你们楼下那小树林大概就在这位置,当年我偷拍了你好多照片,那会儿你不理我,我找一盒子把照片装起来,后来埋在紧挨宿舍楼的第一棵树下,这下好了,什么都没了。”

    季邺南笑:“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?”

    “怎么,不珍贵么?我当时埋那玩意儿还许了好大一愿望呢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愿望?埋下季邺南照片,愿望来年秋天收获好多个季邺南?”

    她伸出双手揪他耳朵:“真当自己金饽饽呢,当时你走了,人不在北京,也不知道回来不回来,什么时候回来,我等了一年又一年,觉得没有希望了,就把这埋葬了,许的愿望是这辈子咱俩不再相见,就算见了也无缘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她轻轻松松叙述完当年的心境,却叫季邺南心悸不已:“别胡说,哪儿无缘了,婚戒都戴上了,这缘分大了去了。”

    她偏头看他一眼:“看看你当年,伤我有多深,我多少次都铁了心不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一把揽过她的肩:“宝贝儿别想当年了好么,我会好好对你,我这么爱你,怎么会忍心伤你,从今往后你只需相信我,安安静静待在我身边就好。”

    她蹲在灯下,看指间闪亮亮的钻石,像闯进谁的梦里,说:“我仍然觉得这不真实,太奇怪了,我那么爱你,却从没想过嫁你。”

    他紧紧抓着她的手,俯身亲她的头:“可我从接受你的那天起,就盘算着该怎么娶你。”

    她望着他,两只眼睛湿漉漉,顷刻间便滴出水来:“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吗?我们一直这样下去好不好?我太累了,我追你追得太苦了季邺南。”

    温渺一向活泼,此刻却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番话,他心疼不已,率先坐在地上,拍拍她的头,接着把人抱进怀里:“会的,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,往后你不用再追着我跑,因为我本来就是你的,只会围着你转,我不会再让你提心吊胆没有安全感,相信我好么?”

    她趴在他怀里,抽噎着鼻子乖巧点头。月色柔白,世间万物复苏,连同生命和感情。

    回到民族园路时已后半夜了,温渺轻手轻脚像做贼一样走进客厅,没料到却真被当成了贼,她嫂子冲她当头喝棒那一下,幸好她灵活躲得快,又呀呀呀连叫三声,这才阻止了即将落下来的第二棒。

    接着,大灯一开,温渺条件反射,伸手遮了遮光。

    “哎呀,怎么是你啊,我还以为是贼呢。”趁温渺伸手遮光那点儿功夫,她已眼尖瞄见了她手上的戒指,一口气不喘接着道,“哎呦,这可是天大的喜事,他跟你求婚了?”

    温渺灿然一笑,高兴得像个孩子:“是呀!”又问,“你怎么把我当贼呢,真有贼你也不能站这儿啊,太危险了,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儿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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