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谁让最近的事情太多了,连雪都在拼命。”

    再转过头看向办公室,空无一人。

    “啊?问雪大人么?”

    被自家“姐姐”叫来接替某人工作的透着一身寒气的,目前就任木叶警备官的某人眨了下眼睛,“她刚才被月亮姐压去休息了——为了分析情报,她已经整整4天没有睡过了。”

    好,现在让我们把镜头切换到另外一边。

    被强制打了一针肌肉松弛剂导致没有半点力气站起来的浅雪,此刻正无聊地靠在自家院落里藤椅上,做着被月亮再三叮嘱的“放松”。

    好吧好吧,不就是因为突然收到了腾那里传来的消息,知道晓又要再次行动之后,想从各个方面的情报分析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么……

    她承认最近自己是拼了点,但是也不至于成这种样子吧?

    肌肉松弛剂……月亮你也太狠了吧?

    顶着一脑袋黑线的浅雪此刻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,百无聊赖地四处环视着,然后有点惊讶的发现屋子窗前枯死半年的紫藤树,竟然如同回光返照般的,结了满满登登一挂子的紫藤萝,像门帘子直垂到地。

    浅雪要承认,自己从未见过开得这样盛的藤萝——只见一片淡紫色,像一条瀑布,从空中垂下,不见其发端,也不见其终极,只是深深浅浅的紫,仿佛在流动、在欢笑、在嚷嚷,在不停地生长。紫色的大条幅上,泛著点点银光,就像迸溅的水花。仔细看时,才知那是每一朵紫花中最浅淡的部分,在和阳光互相挑逗。

    没有赏花的人群,也没有蜂围蝶阵,有的就是这一树闪光的、盛开的藤萝。花朵儿一串挨著一串,一朵接著一朵,彼此推着挤着,好不活泼热闹!

    每一穗花都是上面的盛开,下面的待放。颜色便上浅下深,好像那紫色沉淀下来了,沉淀在最嫩最小的花苞里。每一朵盛开的花像是一个张满了的小小的帆,帆下带著尖底的舱。船舱鼓鼓的,又像一个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绽开似的。

    除了光彩,还有淡淡的芳香,连香气似乎也是浅紫色的,与夜半的风混在一起,梦幻一般轻轻笼罩着房间和自己。

    似乎,真的很久没这么清闲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的浅雪也乐得躺在躺椅上,看开得这样盛、这样密的紫色瀑布遮住了粗壮的盘虬卧龙般的枝干,不断地流着,流着,流向心底。

    那小小的紫色的花舱,那里满装生命的美酿,它张满了帆,在这闪光的花的河流上航行。它是万花中的一朵,也正是由每一个一朵,组成了万花灿烂的流动的瀑布。

    只是静静凝望,然后突然感觉这一条紫藤萝瀑布不只在眼前,也从心上缓缓流过。

    流着流着,似乎带走了最近积累下来的,那些无止境的焦虑和痛楚。沉浸在这繁密的花朵的光辉中,别的一切暂时都不存在,有的只是宁静和喜悦。

    再大的烦恼似乎都会逐渐远去一样,或许,最近真的把自己逼太紧了也说不定。

    、

    竟然在这里睡着了?

    出任务回来的卡卡西站在庭院中,有了一丝的哭笑不得。

    浅雪似乎睡着了,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——不过似乎睡得死了点。细致的眉头微微蹙着,紧闭的睫毛轻轻翕动,仿佛连做梦都不安稳。

    轻笑了一声,卡卡西坐在了她的身边,然后抬起了头看向了天边。

    远处的太阳像个害羞的姑娘,悄悄隐藏起大半边脸,大地和天空就罩上一层薄而灰的纱。远山、近树、丛林、土丘,全都朦朦胧胧,像是罩上了头纱。夜色并不是千般一律的黑,山树林岗各有不同的颜色;有墨黑、浓黑、浅黑、淡黑,还有像银子似的泛著黑灰色,很像丹青画那样浓淡相宜。所有这一切都不是静的,都像在神秘地飘游着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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