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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那个叫无名的戏子,被与他同班唱戏的何江描述得越发扑朔迷离,透出常理不能解释的妖异。

    一个漂亮斯文,想来应出自大户人家的子弟,不努力读书博取功名,倒入了极被世人轻贱不屑的戏行;这是为何?既然做了戏子,却又神秘孤僻,处处与人不和,使得旁人嫉恨,这是为何?他如今名声正响,不趁这时候尽量多挣些银子,到手的钱都不要,白白替戏班唱戏,这又是为何?最怪异的是,一个戏子,就算是唱武戏,也不至于要真的见血厮杀,他身上怎么会有血腥气。

    这最后一条怪异之处是最让若晴在意,甚至有些隐忧的。当然,这有可能是何江出于嫉恨,对无名的诋毁,可自己只是个陌生人,他跟自己说再多无名的坏话,也伤不到人家一根头发,他又何必无中生有?

    “我想何江没说假话。”薛筱梦分析道,“咱们看到了,何江都敢和他们班主叫板,公然抱怨班主不约束无名,可见他是个直性情的人。直性子的人一般不会无中生有,胡乱编造别人的闲话。他说无名身上总有血腥气,大概就是有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若晴点头赞同。不过想想她和薛筱梦讨论半天,也不过是在无名这几点怪异的真假上面费脑筋,其实也没什么意义。至于无名到底为何如此?他来到孟州只是应邀来唱戏,还是来和自己为难的?最让她想不通的是,从她来到孟州,在酒肆里和在路上所遇到的,两次不见人的阴冷盯视,到底是不是来自无名?这几处最重要的疑点,毫无头绪。

    心里塞满了疑团让若晴觉得气闷,不想在屋里呆着,何况何家班在人一直在院里摆弄他们的行头道具,忙忙乱乱的相当吵闹,让人没法清静。若晴就又离开客栈,出去乱走。

    这一走就走到了天黑,百无聊赖也无处可去的若晴只好回了客栈。雪还是不依不饶地下着,只是没了前几天苍苍茫茫的气势,雪片已经变成了雪花,似乎有了雪停的希望。

    曹家班正在客栈大堂吃晚饭,又是满满地热闹喧哗。一个伙计迎上来询问若晴可要吃晚饭,毫无心情的若晴恹恹地摇头,径直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房里一片漆黑。若晴有点奇怪,这家客栈的伙计们很细心,如果客人外出到晚上还未归,他们会进房间来把灯点上,免得客人回来摸黑点灯的麻烦。今天怎么没有给她点灯呢?

    大概是曹家班一到,店里客人突增,伙计们太忙忘记了吧。想到曹家班就想到无名,想到无名就心烦心慌,若晴摇摇头,走到桌边去摸索油灯和火石。

    油灯一伸手就摸到了,可是火石哪去了?若晴在桌上来回摸索也没摸到,估计可能是不小心掉到桌下,而自己没留意。

    若晴叹息自己的粗心,寻思是不是要拿一张御火符来点灯,可是自己身上一共也只有几张御火符,不能浪费,还是继续找火石吧!

    这时,火石找到了。是一只手,准确地拉住她的手,把火石放进了她的手心。

    若晴捏着火石愣了一瞬,才反应到她房间里竟然有人!这人大概早就进了她的房间,房里漆黑也是这人搞的鬼。现在居然还把火石放在自己手里,是挑衅还是嘲笑?

    若晴下意识就认定,这个暗藏在她房里的人就是神秘戏子无名。既然他已经主动找上了门,避无可避,那就得下先手为强了。

    若晴当机立断,左手油灯右手火石,同时甩出砸向那人刚才伸手的方向,然后回手握住炽河剑柄,清亮剑鸣声中,金红色长剑出鞘,疾如闪电般刺了过去。

    “哎……哎,若晴,不是吧!开个玩笑而已,你怎么就气得动剑……”

    若晴以为是敌人的家伙没还手,只是躲闪着乱喊乱叫,声音竟然很熟悉。炽河剑光流转,映上了那人的脸,竟然是--

    “水明清!”

    这个名字若晴和薛筱梦和异口同声叫出,因为喊得齐,倒像是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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