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大相国感激他,不代表我晏家世世代代都被他这个恩情压死,他要是还清醒,就该助我”晏清源轻蔑一笑,目光往案头一扫,“大相国的书函已经到了。”

    那罗延忍不住凑上去看两眼,只瞧见了几个字,就被晏清源往书里一夹,松松爽爽笑道

    “明日备马,去观刑。”

    说罢把书丢开,起身动了动手腕,那罗延看这架势又是要往梅坞去,一时没管住嘴,抖了两句出来

    “世子爷在东柏堂也忙好几日了”

    晏清源回眸给了记警告的眼神,那罗延睫毛一眨,剩下的话就乖顺咽下去了,他就是头驴,一撅屁股能掉几个驴屎蛋子,世子爷都了如指掌,那罗延悻悻收拾起书案,噤声不语了。

    “我让扎的秋千架子扎好了么”晏清源的声音又飘了过来,那罗延本以为他都抬脚走人了,有气无力地应道

    “扎好了。”

    梅坞的灯,却已经熄灭了,踩着一路草虫低奏,晏清源在门前止步,转了转手中长灯,想了想,折身到窗前,灯一提,照见个抱膝的陆归菀就坐在窗下小榻上发着呆。

    灯光照的她眼睛一眯,立马叫出一声,晏清源才低沉笑起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归菀本正出神瞧着天上那一弯浅金新月,他什么时候来的,压根不知,顺着这灯影一瞧,吓的魂飞魄散,回过神来,身子好似被他滴落的汗珠烫了下,猛得一抖,立刻说道

    “我要睡了,请大将军明日再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要进去了吗”晏清源倚在窗外,竟真的一副也不打算进来的样子,归菀“哦”了一声,作势要关窗,晏清源把手一伸,笑道

    “别关呀,跟我说说,黑灯瞎火的,你也不点灯,也不睡,在做什么”

    归菀鼻头一酸,却不想跟他多说一句,落落寡欢的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立在那,隐约看得出个轮廓,半张脸被灯笼映的忽明忽寐,薄唇看的见,高挺的鼻峰也看的见,归菀头皮忽一阵发麻,此时的晏清源,简直就是在寿春初见的那个晏清源,别无二致,她不禁捂紧胸口,想到当晚的噩梦来,无穷无尽的,眼泪几乎都要掉下来了。

    夜色沉沉,四下里寂寂,归菀急促的呼吸声一起,晏清源听得真切,有些疑惑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怕黑”

    归菀摇了摇头,一双明眸垂下,把个惶惶不安的神态遮掩住,努力稳住声音“天晚了,大将军还是去早点歇息罢。”

    晏清源两条长腿一交,意兴却难能阑珊,隔着窗,开始逗弄归菀

    “你睡不着,我也睡不着,该凑到一块说说话,累了也就自然睡的着了。”

    归菀听得木然,唯独那个“睡”字,砸进耳朵里了,再抬首看看外头朦朦胧胧的树影花影,又是一惊,似乎一下就窥破了他的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一想到那股子聚在腿间、缠在小腹里的奥热,归菀胃里一阵酸水直泛,再想上一回,一手的污浊,后来她悄悄洗了无数遍,小手搓得通红,几要起皮,才作罢,她的声音不觉虚弱下来

    “我不要”

    晏清源两道眉毛,轻轻一蹙,忽探进半个身子,一手持灯照向归菀,一手捏了下巴,一抬,就看见盈盈水光漾在眼睛里,那张白中透粉的脸上倒没有泪水。

    看了片刻,一松手,短促的笑了一声

    “去,给我开门。”

    归菀悚然,满脑子的浑浑噩噩,顿时不翼而飞,磨磨蹭蹭下了榻,因心慌,带倒了什么东西,咣当一阵乱响,砸到她脚面,疼的她皱眉咬了咬唇,摸到门前,甫一打开,就被人抱了个满怀。

    “别乱扭,说过多少回了。”晏清源在她耳畔直笑,伸脚一勾,把门带上,他眼尖,丢了长灯,借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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