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朝廷才是,真把事弄大了,他不会顾惜一个林怀岳才是。除非……是着了什么人的套了吧。”谁的呢?骆垂绮微眯了杏眸,忽然想到了孟物华。

    历名捎来的话,若这番举动当真是孟物华所设,那此人也当真敢作敢为了。相当务实之人!

    溶月想了半天,依旧不甚通透,也便作罢,看菁儿额上微微沁汗,不由过去为他轻轻打着扇子。

    骆垂绮见状不由笑道:“溶月,别太惯着孩子。大热天的,多出些汗也好。”口中虽这样说着,心头到底也有些软,便放下手中的活计,“菁儿,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菁儿摸了摸鼻子,上头晶晶的,都是汗。他乖乖走到娘亲身边,微仰起小脸,等待着那双温柔的手拿着帕子替自己擦去汗渍。

    “菁儿刚刚读了首什么诗?”骆垂绮笑问,有心考考他。

    “是清明!”菁儿见所问自己知道,立时大声答道,很是得意。“杜牧的清明诗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骆垂绮作势皱眉细想,“有这首诗么?娘亲怎么不记得了?”

    “娘~~是清明,一个叫杜牧的人写的!”菁儿见娘亲皱眉,不由也急了起来,“就是‘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借问酒家何处有,牧童指着杏花村’的那个!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骆垂绮听他大致能背下来,不由有些惊奇,然而听到那句‘牧童指着杏花村’,又忍不住一笑,“啊!娘亲想起来了!不过,娘亲想的那首跟你的有些不一样!娘亲想起来的那首,最后一句是‘牧童遥指杏花村’。”

    “啊,对!对!就是‘牧童遥指杏花村’!就是……”他开心地大声道,继而见青鸳与溶月二人俱笑起来,这才恍然认识到自己先前背的错了。小脸立刻红了,搔着脑袋也跟着傻笑起来。

    这一憨态,骆垂绮看得也是心分外的软,将儿子轻轻搂在怀中,拍着他的背,柔声道:“咱们的菁儿真聪明!能背诗了!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。”小菁儿听见娘亲夸奖,立时笑得眼睛都没了,也不嫌热的马上搂了娘亲的脖子。心中想着,他要好好背,明日背给弟弟去听,让他的娘亲也夸夸他。

    孩子到底是孩子,大人正心中感慨着,然而孩子搂了会儿,撒了会儿娇就又想着要去玩了。骆垂绮鉴于他一晌午都挺乖的,便放他去玩,只叫青鸳跟着,说好玩半个时辰,就回来午睡。

    午间的天极热,知了声嘶力竭地鸣吟着,日头刺得人心生畏怯。骆垂绮绣了会儿,便停了下来,望着那棵桂树,怔了会儿,幽幽道:“溶月,东西备齐了吧?”

    溶月听问,也敛下了几分欢颜,“嗯,都备好了。”既而仿佛是宽慰似的,又补上几句,“这回新添置了状元经与平安经。想先老爷夫人瞧见菁儿康健聪慧,必然心中欢喜。”

    骆垂绮微微一笑,随即隐没。爹爹呀,女儿有太多太多的不得以,但有何人可诉呢?日光斑斓在廊苑的一角,二人望着这棵桂树不语,一时静极。

    六月十二,天阴阴欲雨,虽是个大早,然而却是极闷,没半丝儿风。人一动就直冒汗,虽摇着大蒲扇直扇着,浑身却仍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,依旧湿个透。狗儿趴在道边上,直吐舌头。大街上人个个懒洋洋的,马车亦走得懒洋洋的。万物似乎都笼在这层闷热中,连蝉儿的鸣叫都弱了。

    但在这慢吞吞的街市上,忽然驰过一辆颇为迅捷的马车,使得众人都仰脸看去,马车只留了个黄尘翻扬的背影,便向东驰出了隆启门。

    今日赶车的是历三娘安排的一个小侍,人老实得害羞,只闷声不吭地坐在外头,一件青衫早被湿了个透。

    车内骆垂绮与溶月二人俱打着扇子给菁儿扇凉,怕他热着。然而菁儿却全然不顾,虽已是满头的汗,却不停地掀着车帘子向外张望。

    青鸳一旁浅笑着这位小公子扭来扭去地玩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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