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不是和什么领导沾亲带故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真说错了,他就是农民出身。”韩主任道。

    原来,谢天宇确实没什么背景,只是个普通农民,他自幼习武,高中毕业当了兵,部队服役期间,在一次执行任务中因公致残。按理说,他这种情况,是应该得意妥善安置的,可回到安川才发现,一切和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。

    原本属于他的安置岗位被一位领导的子女占了,而他被安排在乡政府的机关食堂,可是,就连这份工作也不保险,干了几年之后,正好赶上九十年代初期的买断工龄,于是给了几万块钱,就被撵回家了。

    他一气之下,将自己多年的积蓄连同这几万块钱,全都投入做起了农机生意,谁知道越做越大,渐渐就发展成了现在的规模。

    “他有一身好功夫,年轻的时候跟市里的混混们打架,一个人打趴下六七个没问题,在十里八乡名气可大了,后来又结交了不少社会上的朋友,现在就更不用说了,据说光是拳馆的弟子就有三四百人,总之在咱们这一带,是响当当的人物,连乡政府的领导都要给几分面子啊,毕竟他的农机公司,是乡里的一个招牌嘛。”韩主任道。

    陈曦听罢则笑道“冷不丁的,我还以为他是混黑道的呢,闹了半天,还是个受过党教育的人。”

    韩主任赶紧说道“他可不是混黑道的,但黑道的人物也都给面子,他主要是以农机生意为主,代理的产品不论是质量、价格和售后服务都不错,不光安川本地,连周边几个县都有特意过来买设备的。当然了,现在有钱了嘛,腰一粗,说话自然就硬气,就像是韩莉离婚这个事,也只有他这种人,才能降得住二宝这样的臭无赖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经过韩主任这么一介绍,陈曦的心里对这位师大爷的敬重还多了几分,没有权贵后台,没有家族背景,就凭着自己的努力打拼到这个程度,确实值得尊重,至于私底下钻个法律的空子,搞点小动作,这并不算什么。在国企这么多年,他见过太多领导干部,天天大言不惭的讲政治、谈廉政,可背地里干的那些勾当,比谢天宇这样的人,不知要肮脏多少倍,更无奈的是,时至今日,这帮人还都堂而皇之的坐在主席台上,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相比而言,谢天宇做的这点事,基本够得上品质高尚了。

    比起那种伪君子,他倒是更喜欢谢天宇这样的真性情,起码不那么虚伪,至于想利用华阳公司挣点钱,则更是很正常的事,在商言商嘛,想尽办法挖门路赚钱,压根也没毛病啊。

    见他不吭声,韩主任则指了下屋子里道“要能摆脱了二宝,韩莉还能过几天好日子,不然的话,这辈子就算彻底毁了。”说完,看了眼手表道“啊呀,快九点了啊,我得赶紧回家了,要不,咱家那个老娘们又得发飙了。”说完,笑呵呵的拍了下他的肩膀,连句再见都没说,转身便快步出了院门,眨眼便走得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这个老韩啊,五大三粗的,跟个黑李逵似的,咋还怕老婆呢,他暗道,不过转念一想,忽然又感觉有点不对劲,再转过身,却发现韩莉正站在门口,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默默的看着他,胸口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