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表达什么意思,只是点了下头,静静的往下听去。

    “李百川突然冒了出来,而且对安川分公司这么感兴趣,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啊。我咋感觉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说道儿呢?”胡介民自言自语道。

    陈曦想了想,不以为然地道“能有啥说道,李百川虽然位高权重,但他远在省里,能对分公司有啥影响呢?”

    胡介民却冷笑了一声“你懂个屁,风起于青萍之末,一个细微的变化,最后都可能导致一场狂风暴雨。你不了解李百川,他可不是善男信女,这是咱俩在私底下说,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啊。”

    陈曦听罢不由得一愣,赶紧压低了声音问道“胡总,有这么严重吗?好歹李百川也是个高级干部啊。”

    胡介民冷笑了一声“李百川你没打过交道,可李小飞你总见识过吧?李百川像不像高级干部,你可能吃不准,可李小飞像是个高级干部的儿子吗?”

    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,是啊,李小飞的所做所为,用无赖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,完全就是恶霸。

    “知道我和李百川因为啥事闹这么僵嘛?”胡介民笑着问道。

    陈曦茫然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胡介民叹了口气,讲出了当年的原委。原来,当年胡介民在国资委任职的时候,李百川正好主政平阳,当时的李小飞还是个十岁的孩子,可即便如此,就已经露出无法无天的端倪了。

    由于是李百川的公子,所以李小飞进出机关大楼,就跟回家那么简单。于是,这小子就充分利用了这个便利条件,在机关大院里偷鸡摸狗,没少干坏事,有几次,大家明知道是他所为,但碍于李百川的面子,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。

    “也可能是营养过剩的缘故吧,李小飞十岁,长得就跟十四五岁的孩子似的,而且还伴随着性早熟,十岁的小兔崽子,就知道偷看女人上厕所,这肯定是家庭教育出了问题。”胡介民恨恨的说道。

    陈曦点了点头,心中暗想,这家伙成熟的确早点,我爸爸说了,我十岁的时候还尿炕呢

    胡介民是个炮筒子脾气,即便现在,遇到不平之事,还要吼几嗓子,年轻的时候就更是沾火就着了。平日里,因为工作上的原因,和李百川本来就闹过些意见,但至少表面上还过得去,但因为李小飞的一件事,却让二人彻底决裂了。

    对李小飞在机关大楼里为非作歹,胡介民早就看不顺眼,偏巧有一天晚上他值班,半夜的时候,就听见外面有动静,出来一看,却发现是李小飞。原来,这小子对机关大院太熟悉了,也知道值班武警的巡逻时间,趁着间隙,竟然跳墙进来,跑到他爹办公室行窃。

    也许在李小飞看来,他爹的钱,不偷白不偷。可胡介民却不这么认为。

    李小飞当年才十岁,就算早熟点,可跟正当壮年的胡介民动起手来,当然不是对手,三下五除二,就被胡介民撂倒在地,当场从身上搜出现金二十余万,胡介民也没客气,把值班武警喊来,当着所有人的面,一顿皮带,抽得李小飞皮开肉绽,哭爹喊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