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?

    在地方上,能和文臣平分秋色的,可能是本地的镇守太监,可若是身为文臣的,却连区区一个武臣都驾驭不住,那就真的是要笑掉所有人的大牙了。

    王文君此时自是要显得淡定的样子,看着眼前这慌乱的文官武将,微微一笑道:“辽东总兵官来此,事先为何不曾知会?”

    这话像是询问大家是不是遗漏了左都督的奏报,可实际上,却先是给张静一定了一个不肯墨守成规的帽子。

    随即,镇江知府上前道:“禀王公,确实没有关于这样的公文,他们来的过于突然,下官也是刚刚才得到消息。”

    南京守备副将也上前来,道:“这里头有太多蹊跷之处,他调动西津渡的官兵,下官这里,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王文君道:“他现在已入城了?”

    “听闻已入城了。”

    王文君皱眉:“大半夜的,突然过来,打的是左都督的旗号,可谁晓得是真是假,是谁放他们入的城,真是岂有此理!”

    眼看着王文君一脸怒容。

    却将一切都推到了没规矩上头。

    这其实就是指桑骂槐。

    众人噤声。

    王文君又道:“不会是海贼赚开了城门,欲图不轨吧!”

    但事实上,所有人都知道,来的就是张静一。

    王文君也知道。

    不过此时他开了这个口。

    众人一下子抬头,凝视着王文君,显然,有人开始开窍起来。

    “对呀,这事儿透着蹊跷,谁晓得是不是左都督,或是海贼伪装也是未必,王公……不可轻视啊。倘若当真是海贼入城,这城中军民百姓,该当如何?”

    王文君气定神闲地将目光落在一个人的身上,道:“曾副将。”

    那南京守备副将立即上前:“在。”

    王文君沉声道:“急调城中兵马,火速至本官行辕,以备不测!”

    “喏。”

    “刘游击。”

    “在。”

    “立即急告各城门守备,命他们各守城门,严加防范,不得本督师牌票,便是一只苍蝇也不得出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王文君旋即起身站立起来,沉吟着,似在思虑什么,而后又道:“待会儿,倘来的真是张都督,命他只身来见老夫。”

    一切布置妥当。

    要压服这个张都督,还是得表现出自己兵强马壮。

    对方既是悄无声息过来,那么所带来的人马一定是不多的。

    毕竟,若是大量的军马,也无法做到如此小的动静。

    而这镇江,本就是王文君的大本营,张静一既然完全不顾他王文君的颜面。

    那也很好,大不了,他先以未料对方是否张静一的名义,将这镇江控制得如铁桶一般,倘那张静一真的来,再用他的官职和钦差的身份,将这张静一压得死死的,教这张静一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这些文官武将,听了命令,又见王文君淡定从容,稍稍安心。

    于是这整个镇江,则变得热闹起来。

    一边有人浩浩荡荡朝钦差的行辕来。

    另一边,又是调兵遣将。

    熟睡的官兵被夜里唤醒,一个个还睡眼惺忪,随即便催促着拿了武器,火速布防。

    钦差行辕外头,副将曾建生亲按刀柄,充作了护卫长。

    里三层外三层,很快,这街巷处便充斥了乌压压的人马。

    一个个蓄势待发,仿佛只要一声令下,便要杀的山河变色一般。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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