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崔旻就站在门口,双手背在身后,冷冷的看向屋中,“叶氏诚然可恨该死,可姑妈就真的做对了吗?犀牛角纵然名贵,可在姑妈手里,又值什么?当年为什么不肯拿出来给叶氏?”他看向崔易,“你自己来说,姑妈是个心善的人吗?”

    崔易一言不发,怒而瞠目。

    可袁慧真却仿佛听进了心里去。

    这件事,她是知情的。

    五年前叶妈妈哭着来求她,说要犀牛角回去救命,她虽然面冷,可对待自己的.乳.娘,从来都是心软的,于是去寻了她母亲,好话说了一车,劝了大半天。

    那时候她母亲是怎么说的?

    哦是了,她母亲说了,叶妈妈在袁家这么多年,是有功劳不错,可袁家也从没有亏待过她,旁人一月得二两银子,叶妈妈是五两,她应得的不应得的,袁家都给她了,凭什么她儿子病重,袁家就得拿出药材来给她救命用?叶妈妈如今这样,无非仗着奶过她一场,自恃别旁人高而已,这些东西,家里多的是,从来不缺,可却不会拿给她。

    彼时袁慧真听后心凉了一大半,回到屋中安抚了叶妈妈许久,又拿了自己的好些首饰和贴己的二十两银子给她,让她拿回家去贴补,再想想别的法子。

    崔昱在一旁听着,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复杂。

    崔婉从来不是个好心的人,在崔家做姑娘时候是这样,出嫁之后仿佛也还是如此,他听母亲说过,从前到现在,对待身边服侍的人,或打或骂,婉姑妈经常这样的。

    崔昱一直觉得崔婉这样很失.身份,可那是他的长辈,他能说什么?

    今日从叶氏的口中得知这件事,他更觉得无奈至极。

    犀牛角是名贵的很,正经的比人参都要少见难得,可是袁家真的就缺这一只两只犀牛角了吗?叶氏在袁家服侍了半辈子,更何况还是袁慧真的.乳.母,可是婉姑妈就是这样不讲情面。

    崔旻见袁慧真冷静了很多,就叹了一声:“所以慧真,你也不能怨叶氏。我知道你现在心情很复杂,可是你要记得我接下来说的话,”他顿了顿,见袁慧真看过来,从清了把嗓子继续道,“你外祖母为了这件事已经在家里晕过去好几次,整日哭的不成样子,如果你告诉了她事情的真相,老太太一旦经受不住,后果怎么样你要想清楚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袁慧真先是一愣,旋即就点了头:“你的意思我懂了,外祖母接我家去是心疼我,我不会再给她添堵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