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轻重,便多问了几句。

    现在想来这事儿也有蹊跷,刘光同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,就打算把自己归纳到他的羽翼之下的,不然不会坦言那些事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崔旻又忍不住笑骂了一声老狐狸。

    刘光同当日说过,会派人刺杀严竞的,不外乎太后、皇上和谈家的人。

    要知道,官场上再怎么结仇,既然已经致仕离朝,前尘往事也就一笔勾销了。

    这样下狠手,非要严竞死,一定是有宿仇,或者是——严竞的存在,是他不能容忍的。

    严竞当年力保陛下成为太子,这是大恩,却也是大祸。

    先帝专..宠..谈贵妃,甚至不愿以嫡子为储,这对陛下来说,是个污点。

    严竞活着,人们就总会想起当年的往事,会想起这位陛下,其实并不是先帝最钟意的儿子,更不是先帝最想托付江山的人。

    御极的人,站在权利的最高点,他怎么会容许严竞活着?

    至于太后嘛,无非就是和陛下存了一样的心思,她怕儿子念及旧恩,不愿对严竞下杀手,所以就替儿子策划了这些事。

    崔旻一时觉得头大。

    天家无情,要真是太后或陛下所为,只要他再谨慎些,不要外露出去,倒也平安无事。

    怕只怕,这件事跟谈家有关。

    而今谈妃虽未被下罪,可她戕害太后,这件事一旦坐实,她难逃一死,整个谈家也会受到牵连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严竞失踪的消息再传回京城,陛下一旦彻查,再揪出谈家来,灭顶之灾就要到了。

    崔旻不由的不寒而栗,眼下的情形,可真是疑云重重啊。

    祖母,到底是为什么,会给姐姐定了这样的一门亲事。

    他一边想着一边走,这时回过神,人已经到了高府门前。

    稍稍收敛了心神,上前去叫了门。

    来开门的小厮并不认得他,只是看他锦衣华服,也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哥儿,点头哈腰的请安:“爷您要找谁?”

    这话问出来,崔旻先愣了愣,旋即又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他来他亲舅舅家,家里的下人却问他找谁,想着摇了摇头:“我是崔家长房的大爷。”

    那小厮一时好像没反应过来,却也只是一眨眼的工夫,就唷了一声,忙开了角门,将他迎了进去,又打发门房里的人:“快去里头回话,表少爷来了。”

    那人也是一怔,旋即就一阵风似的往内府跑了进去。

    不多时一个跟崔昱差不多年纪的少年郎款步而来,步子走的疾而稳。

    崔旻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,便认出了他,可不正是高孝礼的独子高子璋。

    高子璋迎到崔旻的跟前来,端的是温润儒雅,浅笑着与崔旻一礼:“表哥来怎么也不先叫人说一声,这样忙手忙脚,实在太没有礼数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