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,我来替你诈一诈他们。

    最后,他笑着说,刘四若再不来,上好的桑落,我可要吃独食了。

    可是,严竞却因他而死了!

    崔旻心头怒火大动,呼吸也变的急.促起来。

    新禄忙劝他:“刘公说了,大爷不要太动肝火,这样的结果,严公失踪当日,就该想到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……”崔旻深吸了一口气,“现在是怎么说?刘公给京城送折子了吗?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。”新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这三个字,却让崔旻眯起了眼。

    当日刘光同压下不报,是因为严竞生死未卜,没办法跟陛下交代。

    如今尸体也找到了,如何还不上报?

    刘光同不是没有分寸的人,他此时不报,那一定是京城出事了。

    “刘公还有事让你告诉我吗?”

    新禄似乎一点儿也不惊讶,仍旧端的很是平静:“两日前后半天,京城送来消息,谈妃娘娘晋了贵妃位,皇后娘娘被陛下禁足中宫之内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因为什么?”崔旻眼睛蓦然瞪圆,对这个消息难以置信。

    “据说还是因为太后娘娘的事情。谈妃娘娘是被冤枉的,陛下以中宫失察为由,将皇后娘娘禁足了,只是……”话到此处,新禄的情绪才微微有了波动,刻意的压低了声音,“刘公说了,事必有异,只怕皇后娘娘这次,难逃干系了。刘公还说,大爷您是聪明人,应该能想明白其中利害,他只能点到此处,话再往透里说,对谁都不好。大爷这次去京城,一路上还需缓行才好,当年刘公来应天府,也看够了这一路的山川美景,他请大爷仔细赏赏。”

    崔旻不傻,一下就听出来了。

    刘光同不想让他这么早入京去。

    很可能,刘光同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,当初压根就不该把他推到这个户部提举的位置上去。

    其中利害?

    他虽不谙内宫中事,但也知道。

    当今天子的内廷之中,能够与中宫皇后分庭抗礼的,也只有谈妃一人而已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来,谈妃安分守己,陛下尚且没许她一个贵妃的位子。

    如今这一桩事,显然是抬举着谈妃,打压着皇后。

    谁有这个本事?谁又有这么大的能耐?

    答案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呢?

    崔旻立时想到了捧杀二字。

    至于皇后——

    崔旻的指头在膝头不停地点着,想了半天,抬头看了看新禄:“你是东厂出来的人,我想问你几件事。”

    新禄应该是得到了刘光同的授意,这会儿崔旻问他,他就很老实的点了头:“大爷只管问,奴才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是不是出身云南府甄家?”

    新禄眉心微动:“大爷果然好聪明,当日刘公就说了,大爷若是不问皇后娘娘出身,后面的话,叫奴才一概不必再回的。”

    崔旻挑着声儿哦了一句,也不催新禄,心下清楚,刘光同是一定会让他弄个明白的,索性袖了手等新禄开口。(未完待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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