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还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钱老恭人一怔:“还有别的不成?”

    “这事儿太蹊跷了,”崔溥捏着扶手,手收紧了些,“宫中有了这样起起伏伏的事情,一切没有尘埃落定时,我们怎么会收到信呢?京城如今是人尽皆知,闹的满城风雨,这不像是陛下以往的作风。而且中宫被禁足,这可是大事儿。”

    钱老恭人听到此处,才嘶了一声,像是刚发觉事有不对一样。

    “那你的意思呢?”

    “儿子也在官场这么多年了,只怕陛下是要对甄家下手。”

    钱老恭人一惊:“好好地,动甄家干什么?”她说着又半眯了眼,“你也不要说我见识短,甄家是好动的吗?昭宗皇帝钦赐的丹书铁券,只要不是谋逆大罪,那就是最好的护身符。就算是陛下,也不是说动就动了他们家的。”

    崔溥皱了皱眉,似乎有话要说。

    钱老恭人一摆手,又说道:“咱们这些世族,牵一发而动全身,依我看,陛下未必要拿甄家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崔溥心说还真不一定。

    如甄谈这样的人家,固然是看起来屹立不倒。

    可实际上如何,怕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
    陛下不会重用他们,这一代过去,风光也就不剩下什么了。

    “对了,”钱老恭人微一扬眉,眼角挑着看崔溥,“前些日子你不是说,陆秉均告了半年的假,打算到应天府来看看你?”

    崔溥嗯了一声:“他是告假要回乡,顺路转到应天府,带着靖淇一起的。”

    “等他到了,就别进府了。”

    崔溥一愣,显然是没反应过来,怔怔的看向母亲。

    钱老恭人见他这样,嗤了一声:“他们家跟甄家那点子事儿,外人不知道,你也不知道?就算陛下不会拿甄家怎么样,如今中宫已经这样了,跟甄家沾染上,自己也得臭一半!陆秉均这时候来应天府,谁知道他想干什么?你最好是就不要见他。”

    崔溥心说这可真不行。

    都是场面上的人,人家特意来的,怎么可能避而不见呢?

    他不想再跟母亲说陆秉均的事儿,生怕一言不合再惹恼了母亲。

    因如此想,就有心岔开话题,稍转话锋,又提起袁慧真来:“那老夫人说的事情,母亲还有是什么主意吗?”

    钱老恭人眼神也暗了暗:“这事儿就这么着吧,是咱们算差了这一宗,没料到她拿昱哥儿的婚事来挡。袁持舟都已经点了头,我们还能说什么?不过你也别声张,我看慧真最近着实不大好,别让她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崔溥听她这样说,就知道,这事儿板上钉钉,毫无办法了。

    袁慧真一旦嫁给了崔昱,袁持舟的心,一定会偏向长房。

    崔婉如果还在,自然不同。

    可如今崔婉没了,就另当别论了。

    袁家不同于甄谈二家,他们家在京城有人脉,身上也承有世袭的爵位,再加上自昭宗皇帝以来,袁家从未涉入党争之中,可以说是难得的清流世家。

    如果陛下真的有心动一动甄谈两家的地位,那第一个要抬举的,一定是袁家。

    这样的人家,跟长房结成亲家,只怕分宗这件事,又要难上加难了!(未完待续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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