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在意,径直的就反驳了回去,“怪不得大人一个眼神,就能叫活泼开朗的姑娘,吓破了胆,原来崔家教导子孙,是用的雷霆手段啊。”

    崔瑛心头一暖,但是没敢说话。

    薛成娇感受到了一股子剑拔弩张的气氛,忙开口圆场:“姨父,今儿阿瑛的荷包叫人抢了,还是谢公子帮忙找回来的。”

    崔润听她说话时声音透着哽咽,不由的蹙眉:“你们今儿是怎么了?怎么还有这么一出事?”

    崔瑛很老实的把头低下去:“是个小毛贼……”

    崔润嚯了一声,转脸看向那堂官:“这大正月里,是不是衙役们也惫懒不做事了?”

    堂官早吓的魂飞魄散了。

    原来这位姑娘,竟是崔家嫡亲的女儿。

    两位姑娘,一个叫抢了荷包,一个差点叫掳走。

    崔润没当场把他的大堂给拆了,就已经是很给他面子了。

    堂官一头的冷汗,咽了咽口水:“我们大人告了假,返乡去了,这里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里你做不了主是吧?”

    这句话却并非出自崔润之口。

    众人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,来人不是刘光同又是谁呢?

    他身上披的是华贵的孔雀翎,信步踏入堂中来,将堂中诸人扫视一番,独与崔润平了一礼。

    崔润虽然看不上他,但心知他这一礼,是给足了自己面子。

    于是便回了一礼。

    堂官只觉得眼前一黑。

    怎么还惊动了这个阎王了。

    刘光同点着手指:“前几天,我是不是已经叫人给你们派了话,正月里热闹归热闹,但是偷鸡摸狗的事情决计少不了,叫你们多派些人,多上些心,怎么着?”他说着啧了一声,“支使不动你们是不是?”

    堂官连连称不敢,迎着刘光同往正位上去坐。

    刘光同哪里肯去坐,只是斜了他一眼:“县主的事儿,怎么说?”

    崔润眉心跳了跳,蹙眉看向薛成娇。

    薛成娇心里一慌,忙低下头去。

    那堂官便将方才跟谢鹿鸣说的话,又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岂料刘光同听后冷笑了一声:“放你娘的屁。拍花子?”他抬手一指薛成娇,“她锦衣华服,你敢掳她吗?应天府里大富大贵的人家多,勋贵更是不少,你敢随随便便掳个这样的姑娘?你去掳一个叫老子看看啊?”

    那堂官一时汗颜,有些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刘光同目光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打量了好几回:“用刑吧。”

    堂官啊了一声,抬头看过去:“一堂还没过,就用刑……这怕不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你娘的腿,老子叫你用刑就用刑,谁敢说不好?”刘光同白了一眼过去,“用了刑,再看他们嘴硬不硬。你们这儿的刑具要是不顶用,老子叫新禄来给你们上上课,好好学学东厂的手段。”

    果然,地上跪着的人双双抖了起来。

    崔润大抵是觉得他太过狠辣,一时眉头便锁的更深了些。

    谢鹿鸣始终在旁边看着。

    这位应天府的守备太监,果然不同凡响,一开口,就与旁人气度不同了。

    就仿佛这天下人、天下事,他皆不放在眼中一样。

    谢鹿鸣点了点头,俗说真名士自风流,刘光同若非宦官,该是当今天下第一风流人物耳。

    念及此,他嘴角更扬了扬:“刘公的脾气,还是一如往日啊。”(未完待续。)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,更优质的阅读体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