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只在朝夕之间而已。而这个时候,各世族之间的角逐就要正式开始了,陛下此时再将薛万贺的事情摆到台面上来说,薛家还未涉足争斗,就已经要从这场戏里退场了。我说的不错吧?”

    刘光同难得严肃的点了点头:“所以,日子应该就近了,而且谈家应该不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,反倒叫崔旻有些茫然起来,于是开口问道:“难不成还跟甄家有关?当日我们曾说过,下手害严公,谈家才是最有动机的,如何与甄氏扯上关系?”

    刘光同却莫测高深的笑了笑,直冲他摇头:“陛下说跟谁有关,就会跟谁有关,明白了吗?这天下的生杀大权,全是陛下一人说了算的。甄氏如何没有动机?能借机扳倒谈家,就是他们最大的动机。”

    崔旻又是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原来帝王之心,竟是这样难以揣测。

    刘光同此时突然变了变脸色。

    崔旻看在眼里,咦了一声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刘光同却拧眉不语。

    他是突然想起来,陛下说的那句——表忠心也不是急在这一时的。

    这句话,看似寻常一句玩笑,彼时刘光同自己也没太过于在意。

    可是话赶话的说到了这儿,他就突然上了心。

    他是从小服侍陛下的人,忠心何须再来表?

    刘光同忽然之间意识到,也许短短两年的时间,陛下对他,其实早已不如从前那样信任了。

    这句话,或许是试探,可是更多的,应该是警告。

    他此一去应天府两年,当年陛下也许是有心让他培养自己的势力,更有甚,是希望他和应天府的世族,诸如崔家、卫家这样的人家打好关系,将来还是能够为陛下所用的。

    可是当有一日,他真的把这些势力培养起来,更把崔家的宗子收入麾下之后,陛下却突然对他起疑了。

    有王芳这个前车之鉴在,谁又知道他会不会就是下一个王芳呢?

    刘光同几乎要冒出一身的冷汗来。

    他神情愈古怪起来,心底是说不出的滋味。

    他自以为了解陛下,却没想到,到头来还是被陛下猜疑了。

    崔旻看的莫名其妙,就又叫了他一声。

    可是话音刚落,就远远的瞧见薛成娇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处,他回头又看看刘光同,又去看看薛成娇,还是同薛成娇招了招手,而后与刘光同说道:“我先送成娇回家去,过会儿去你那里再谈吧?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