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自己的两个儿子,总该上上心。昱哥儿长久的留在京中,同旻哥儿处在一个屋檐下,在我看来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”

    听了这句话,崔润心里不由的一沉。

    他突然就想起了薛成娇的匆匆离府,还有小儿子的萎靡不振,甚至于他刚到京城的那两天,两个儿子貌合神离的样子,他可是全都看在眼里的。

    此时高孝礼提起,也许是无意,也许是有心,但总归是给他提了个醒儿。

    京城不光有前途,还有薛成娇——

    他如此想着,就冲外头叫了人进屋。

    屋外守着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,推开门迈进屋中,拱手请了安:“老爷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崔润扫了一眼过去:“才刚不是给了你儿子一封书信,叫他带回应天府交给老太太吗?”

    来人沉了沉声,点头应了个是。

    崔润想了下:“现在就派人去追他回来,你去告诉二爷,叫他带上信带上人,先行一步回家去。”

    来人是只管听吩咐守本分的,一个字也不多问,嗳了一声就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高孝礼听了他这样的吩咐,眼底黑了又黑:“姐夫这是不打算走了?”

    “你的意思,我都明白了,但是现在不是走的时候。”崔润深吸了一口气,“前两日约了康定伯三日后小聚,我如何好动身离京?你既然有两宗担忧,我如今先打发昱哥儿家去,你也放宽心吧。”

    高孝礼眉头紧锁,一个劲儿的摇头。

    可是崔润有崔润的脾气,他是做妻弟的,能劝他一次两次,却不能三番五次的说这些话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在朝为官的人,他一个劲儿的要崔润离开京城,说得多了,难保崔润心里会犯嘀咕,也许他是怕将来出事会连累到自己呢?

    这一点,是高孝礼绝不愿见的。

    于是他只好收了声,所有的后话一概都不再提了。

    再说万云阳那里,他一路随着其素进了宫,搭眼扫了扫走动的方向,咦了一声:“陛下在清风殿?”

    其素也不回头,只管在前头引路,回了一声是。

    万云阳心下犯嘀咕,嘴上就问了句:“可知道陛下是为了什么事情召见的吗?”

    其素的身形分明顿了一下,而后却摇了摇头,推说不知。

    万云阳看人看的多了,其素方才那一顿,显然是心里有事儿,叫他随口一问,刚好勾起了那件事儿。

    他推说不知,摆明了是事关紧要,不是出自陛下之口,他不好告诉自己罢了。

    万云阳也不去为难追问,只是眉头拧的更紧了些,脚下的步子便也快了些。

    等二人一路进到清风殿中,其素上前去,在皇帝耳边回了两句话。

    只见皇帝左手微微一扬,旁的什么也没多说。

    其素会意,从殿上退下来,领着一众殿内人退了出去,亲自在大殿门口把守着。

    万云阳见此情形,便知道皇帝是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要单独同他说,心下便更提了两口气上来。

    皇帝虚空朝着殿下一字排开的太师椅指了指,示意万云阳坐下回话。

    万云阳拱手谢了礼,才挪动步子,往太师椅那头坐了过去。

    等他坐下后,皇帝似笑非笑的问道:“你老师近来告假,说是出了年后旧疾复发,如今卧病在床,朕也派了太医去看过,太医回说倒是不怎么要紧,只是要卧床静养,你去看过他了吗?”

    万云阳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提起他老师来,轻咳了一声:“出了年后政务繁忙,老师这一告假,内阁中好些事儿还要臣来处理,到如今还没抽出空来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皇帝哦了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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