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崔旻嗳了一声,嘴唇动了动,显然有话想说,可是又挠了挠头,所有的声音都咽了回去,点头应了她一声,就目送她进去了。

    燕桑陪着薛成娇一路往住处回,走了半道儿,她还是没憋住:“姑娘,刚才的事情,以后可不能再有了。”

    若换了旁人,薛成娇此时必然恼了。

    可是燕桑是为她好,薛成娇心里知道。

    于是面上便只是平平,面色未改,嗯了一声,反手握上燕桑的手:“刚才的事儿,可不要与人说起,邢妈妈那里也千万别提。”

    燕桑应声答应下来,知道薛成娇这是怕邢妈妈要说教一番。

    其实就算薛成娇不叮嘱,她也不可能说出去。

    “姑娘,我有句话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”

    薛成娇的脚步微微一顿,跟着又想了一会儿,索性就直接站住了脚,侧目看向燕桑:“咱们之间没什么不该说的。该说的,你固然直说,便是你觉得不该说的,我听了,也绝不会怪你无礼。”

    燕桑稍稍放下心来,才敢说出后面的话。

    只见她握紧了薛成娇的手,眉心微蹙,启唇轻叹道:“大爷的心意,姑娘该很清楚了,那姑娘的心意呢?”

    薛成娇一怔,万万没想到她是要问这个。

    “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?”

    燕桑摇了摇头:“也不是突然,只是我做奴才的,没有资格过问主子们的事情,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,可又不知道怎么跟姑娘开这个口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才落下,薛成娇的脸色就黑了黑:“这是什么话?我拿你和魏书都是当最亲近的人来看,主仆也是说给外人听的罢了,你若自己个儿也要这样想,我可要生气了。【愛↑去△小↓說△網  Qu 】”

    燕桑心头一暖。

    从小到大,因为家境贫寒,她不知道遭受过多少白眼和冷待。

    年纪还小的时候,她就跟着父亲上街去乞讨过。

    应天府中富贵云集,一日也能讨来不少的赏钱。

    可那毕竟是乞讨来的,在她的心里,是不光彩的,是接受了施舍的。

    然而食不果腹的日子里,她没得选择。

    直到薛成娇买下他们兄妹时,她心里还暗自诽谤过。

    这位富家小姐,还不知是如何刁蛮的性子,花几两银子,买两个奴才,对她来说,不过是玩儿一样的罢了。

    可是日子越久,她就慢慢的发现,薛成娇不是那样的人。

    说不感动,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在她们离京之时,薛成娇还惦记着她家中老父无人照看,特意支出来二十两的银子送到了家里去。

    燕桑微微的出神,许久没有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薛成娇拿手肘戳了她一下:“想什么呢?”

    燕桑哦了一声忙回了神,吸了吸鼻子,略摇了摇头:“没想别的,只是觉得,姑娘待我是真的很好。”

    薛成娇冲她笑了笑:“这话说的多傻?你们是我身边的人,我不待你们好,还要去待谁好?”

    说完了,她挽上燕桑的胳膊,轻轻地晃了晃:“好啦,你还没说,怎么突……会说起这个事儿?”

    燕桑的脸上这才有了笑意:“我一路跟着姑娘服侍,从住进崔府,到如今搬到京城,住到县主府,大爷对姑娘如何,我是看在眼里的,”她一边儿说着,一边儿反手指了指自己,“我心思比魏书要细一些,这些事情上,也多留了心。”

    薛成娇也不说话,只是眼巴巴的看着她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于是燕桑想了想,便重新拾起了话来:“以往我看姑娘,多是有意避开,或是一味的装糊涂。大爷呢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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