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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刘光同在前面走,薛成娇就慢慢的在后面跟。

    如今的天气渐好,戴融又将这一处府衙布置的极为雅致。

    此时一阵清风拂面,便带着些许荷香,送入鼻中,沁人心脾。

    薛成娇深吸了一口气,浓浓的荷香叫她通体舒畅。

    可是细细的看时,才发觉她鬓边盗出细汗来。

    却原来,孟朝的事情她已然了解,故而刘光同与她说起这件事,且说的这样严肃正经,她便立时明白,一定是和孟朝有关的。

    眼看着这曲径通幽,七绕八拐的快到了正堂处。

    薛成娇快走了两步,带动腰间的禁步环佩叮当。

    刘光同听见声音,便顿住脚步,回过头来笑眼看她:“县主是想到了?”

    薛成娇将下唇片咬了咬:“我有一点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于是刘光同彻底站定住,与她面对面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那处上下相互都是通的,可既然不通外界,换句话说,总有粮尽水穷的那一天,是也不是?”薛成娇抬眼看他,端的是一本认真。

    刘光同沉吟着嗯了一嗓子:“是这样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不能等着吗?”她稍稍前头,搓着手帕,“既然总有这一天,他总要出来寻吃的,只要等着,不就是了吗?”

    刘光同失笑着摇头:“等不起。”

    薛成娇有些发怔,她不太懂刘光同此话是何意。

    什么叫做等不起呢?

    她以为,此行江南,最大的一件事就应该是这个的。

    虽说临行前,说了些要给她父亲立祠的话,可就连她一个小姑娘家都知道,这不过是个借口――支使她离开京城的借口。

    既然是这样,又有什么等不起的呢?

    薛成娇眯了眼:“刘公所说的等不起,又是什么意思?”她抬眼看了看,轻咳了一声,“此处也快到正堂了,刘公有话不妨直说了,到了殿下面前我才好回话呀。”

    “那好,”刘光同正了神色,肃着面皮看她,“既然县主这样说了,我就挑明了说。”

    薛成娇不置可否,只是同他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县主应该知道,此去青茫山所为何事,又是所为何人吧?”

    所为――孟朝。

    薛成娇在心里念叨了一声,可面上却不能这样说。

    刘光同说什么同她挑明了讲,可不也没直接了当的说出孟朝来吗?

    很显然,这个事儿是不能说不能讲的。

    薛成娇心里头还是有这点儿分寸的。

    于是她点了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刘光同恩了一声,念了一声好,而后又说道:“换句话说,这个人狐狸性子,他能用来藏身的地方,躲上个一年半载,估计是没什么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“一年半载?”薛成娇几乎是失态的喊出来的。

    刘光同面色更沉了沉:“县主是不了解他,才会以为,他做事不给自己留后路,会让人这样将他堵死在府中。”说着,他稍稍顿了下,往正堂的方向看了一眼,“殿下终归还是储君,况且陛下指派他到江南来,为的还是公孙大人的事情。三无个月尚可,若要在此处待上个一年半载,届时一定惹人怀疑。县主是聪明人,应该知道,此事不宜声张。”

    这的确是个不宜声张的事情。

    说穿了,不过是丢皇家脸面。

    可真的要给皇家丢了脸,陛下还能轻易放过了不成?

    薛成娇心下一个激灵:“多谢刘公提点,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刘光同连连同她摆手:“指点也谈不上,我将县主牵扯到这件事情里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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