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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说到了第二日一大早,太子等人又从扬州府衙点了近一百名衙役,一行人浩浩荡荡往青茫山而去。

    后来太子又按着刘光同的意思,叫人散开了流言,只说这次是为了青茫山旧案而来,扬州知府戴融已经被收押,只待抓了青茫山里的鬼,就回禀到上京,一定还扬州百姓一个公道。

    所以这一日他们出发的时候,扬州城的百姓在街道两侧跪了满满的一地,叩拜这位储君殿下。

    薛成娇是一路送了他们出府衙,看着他们上马远去,才独自带着燕桑回后院。

    只是她面色凝重,带着燕桑看不懂的忧虑。

    于是燕桑扶着她走了一段,忍不住问道:“姑娘这是在担心什么?”

    薛成娇摇一下头,素手在胸口按了一把:“心口突突的,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一样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,薛成娇的担忧,全都成了真。

    太子等人回到这处孟府,当即下了命,叫人在孟府里里外外搜了个遍,竟共寻出来二十多处暗道的入口。

    刘光同思忖了一番,在每个入口都安排了十几个人,余下的侍卫并衙役全都散到府外,将此处团团围起。

    一盏茶的时间过去,部署已经全部完毕,太子便下了火攻的命令。

    团团燃烧的火把丢进地道中,倒热油的也有,扔干草的也有,总之,滚滚浓烟很快就弥漫在孟府顶上,一簇簇的,久积不散。

    太子等人都提着一颗心。

    他们在等。

    他们也是在赌。

    果然!

    这烟烧了越有半盏茶,便从西侧跨院处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。

    太子与燕翕等人对视一番,提步便往西侧跨院而去。

    待众人脚步站定,再去细看那身量纤长,鬓边微有灰白,可身形笔挺,挥刀动作极快,一套如行云流水,放倒了五六个大内侍卫的男人,不是孟朝,又是谁?

    眼看着众人围了上来,可却无人能奈何孟朝。

    太子也不由发了愁。

    不愿意叫人看见孟朝,唯恐有人认出他来,何况他手里那一柄……

    太子抿唇,侧目看刘光同:“不能耽搁,再拖下去,只怕有人要认出他来。”

    刘光同立时会意,腰间佩刀出鞘,三步上前去:“全都给我退下!”

    孟朝身形一顿,显然是认出了刘光同的声音来。

    他站定在原地,袖着刀,冷眼看刘光同。

    刘光同将鎏金的刀柄握紧了,又把一柄短刀掂了掂,此时才看清了孟朝手里的刀,呼吸一窒,险些站不稳。

    退开的禁卫军皆不曾留意,可唯独是禁卫军的首领队长似乎看出不对劲来,往太子身边凑了凑:“殿下,那是绣春刀。”

    太子一记眼风扫过去,他立时讪讪的收了声。

    他当然知道那是绣春刀,他还知道,这柄刀是先帝他爷爷叫人锻出来,赐给了当时的锦衣卫北镇抚使的。

    这刀,竟辗转到了孟朝的手中。

    孟朝小战一场,却丝毫不显吃力,冷笑着看刘光同:“你一身的功夫大多师承我,你凭什么与我对阵?”

    这话说的不假。

    彼时刘光同还没有这般风光时,孟朝就已然是宫中内侍第一人了。

    他的规矩,他的功夫,大多都是孟朝提点的。

    刘光同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上崔旻:“白泽呢?”

    崔旻是带了佩刀的。

    此行不是来赏景的,出发的时候,白泽刀还是薛成娇嘱咐他挂起来的。

    刘光同话音才落下,崔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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