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了嗓子眼儿,唯恐她使性子:“今儿早起就说不爽利,这会儿难受的厉害了吗?”

    姜云璧的脸色实在难看,有些发白,看起来倒真有些不舒服的样子,不过薛成娇心里清楚的很,她这幅样子,只怕全是让崔瑛给气的。

    因周氏有心替她周全,姜云璧自然顺势接话,点了点头,又规规矩矩的给老恭人行礼:“我失态了,扰了您的兴致。”

    老恭人眼睛亮的很,大概其也知道她是怎么回事,只是不计较而已,笑着摆摆手:“既然不舒服,就先回家歇一歇,”说完了又冲溥大太太吩咐,“请孙娘子进来,给她看一看。”

    溥大太太嗳的一声应下来,扭脸就要打发当春去请人。

    姜云璧怎么敢让孙娘子来看?连忙开口:“这样大喜的日子,老太太不要为我麻烦了,我回家去歇一觉,想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钱老恭人也不强求,支使了一个二等丫头去送她:“那你回去歇着吧,一会儿觉得好了,叫人直接领你到德昌台,”而后又吩咐丫头,“你在姑娘那儿服侍着吧,姑娘若是过去,你领她直接上二楼,不要在下面跟着外人,闹哄哄的。”

    姜云璧心头一暖,连谢了几声,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崔瑛的脸色可难看极了,冷哼了一身:“矫情。”

    她声音特别小,薛成娇也只是因才刚回老太太的话,站的靠前了些,才隐隐听见这两个字。

    老恭人听的一清二楚,虎着脸拍了她一巴掌,她才收了声不提。

    姜云璧离开后不到半刻钟,外面的女眷们已经由丫头们领着进了这处院子。

    因是给老太太拜寿,便不好留这么多晚辈在,于是老太太笑着叫人把崔琼姐妹从后面领到了外面去,只留下了太太们在此间陪着。

    钱老恭人住的春福堂后,种了有大片的菊花,各色各样的,这个月份正值盛开时。

    姐妹们出了屋,便被这片菊花吸引住了眼睛。

    只是薛成娇没那个心思赏菊,往崔瑛身边凑了过去,小声问她:“你今天一直在针对姜云璧啊?”

    崔瑛不假思索的点了头:“本来就看她不顺眼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再胡闹了,”薛成娇本着好心,劝了她一句,“今天这样多外客入府,过会儿咱们都要到德昌台去听戏吃酒席,你要是闹的过分了,给人看了笑话,丢脸的不还是你自己吗?”

    崔瑛不服气的嘟着嘴:“你看刚才是谁丢人了?”

    崔琼不知何时绕到了她二人身后来,笑着点了崔瑛一句:“我们都不是傻子,老太太更不是了,不过是偏疼你的厉害,从由着你欺负人家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