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一起回去放东西,两人住同一间。

    女同事姓张,褚恬叫她张姐。张姐一见褚恬进屋就直接趴在床上,便问:“小褚,你不是平常开车上下班么,怎么还晕车晕的这么厉害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。”褚恬有气无力道,“之前很少晕车的,但这次刚坐上车没多久,就恶心地不行。”

    张姐想了想,笑道:“别不是晕车,而是有了吧?”托冯骁骁的福,现在基本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褚恬结婚的事了,所以张姐才好这般开她玩笑。

    褚恬倒不会觉得刚刚在车上呕吐是因为有了的缘故,毕竟徐沂才走没几天。真就是怀了,也不会这么快就有反应的。然而张姐的话还是提醒褚恬了,要注意这个问题。

    虽说那时她例假刚结束,正是最安全的时候,他们在做的时候也没特别在意什么安全措施。可是——女人安全期这回事,谁能说得准?她还是,有可能怀孕的。

    她有些慌了,准备回到B市的时候,买个验孕棒测一测。

    张姐走后,褚恬卸掉妆,换了身舒适的衣服,就回到床上准备睡一觉。想起某人昨晚的嘱咐,她发了条短信过去:已到T市,酒店两人一间,我跟另外一个女同事住。请指导员同志放心!

    她这么调侃,不知道那人看到这短信时会是什么表情啊。褚恬狡黠一笑,有点期待他的回复。

    果然,没过多久,手机就嗡嗡响了起来,提示她有人来电。褚恬立马抓过来一看,有点小失望——来电的是她同在B市工作的大学同学A。

    褚恬跟她的关系称不上太好,理由说起来有些可笑,因为她比A好看,大学四年一直压着她,稳居她们学院的院花之位。对于这些,褚恬是不感兴趣的,反倒A是特别在意,做什么事都针对她,好像有意要比个高低似的。褚恬有点想不通她为什么会给自己打电话,只好耐着性子接通,聊了两句,就明白她的用意——A要结婚了。

    褚恬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:“哎呀,恭喜你了!真快呀!”

    那边娇笑两声:“还好啦。其实我还想再玩两年,可是我先生想赶紧结婚,真不知道他着什么急呢。”

    褚恬恭维她:“你说着什么急?还不是怕你跟别人跑了?”

    A果然笑着说她讨厌,褚恬被这一声恶心地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,她想赶紧挂电话,可A却逮着她说个不停,说她最近有多忙,要忙着准备婚礼,还要忙着见她先生那边的亲戚,说什么家大业大规矩多,搞得她也精神压力很大。

    褚恬不傻,知道她虽然是在诉苦,实则是来跟她炫耀来了,炫耀自己嫁了个有钱人家。褚恬顿时觉得这姐姐脑子有点问题,她想赶紧挂电话,免得占线影响别人打进来。

    她说:“祝贺你啦,不过我这一周都在T市出差,恐怕无法参加你的婚礼。”

    A假模假式地哎呀一声:“那真遗憾,我还想让你当我伴娘呢。”

    褚恬忍不住冷笑两声,你傻还是我傻啊?当伴娘?你要是有那个胆子让我当伴娘,我跟你姓!她懒得戳破,寒暄几句,挂了电话。

    躺在床上,她一边等着徐沂的回复,一边在脑子里想A说过的那些话。她不是羡慕她嫁给一个有钱人,她只是在想,她什么时候也可以拥有一个婚礼?

    之前领证领的有些匆忙,本来徐沂往上交结婚申请的时候,两人就说好,等母亲身体状况好转一些,两家之间办个简单的婚礼就可以了,只邀双方的父母和知心的好友到场。

    可母亲的溘然长逝打破了所有的计划,婚礼转眼变成了丧礼。丧礼过后没两天,他就接到部队要求结束休假返回驻地的电话,一刻也没有停留,当天就走了。她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大衣,胳膊上带着一层黑纱去机场送走了他。临分别前,两人没说一句话,他只吻了吻她的嘴角,用力抱了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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