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商量吧,反正肯定比我卖的贵。”梅先生站起身来走到床前,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和笔写了一个名字和一个电子信箱号。

    白少流:“太感谢你了,你这瓶药末多少钱?”

    梅先生:“本来嘛至少要五万,但你是我老乡,所有费用算上我就收你一个最低的成本价吧,这一瓶三万。”

    这么贵!小白本来站在床边闻言差点腿一软没坐下。没必要和面前这个人还价,小白感应到他的语气和心情,说话时平直无二,既然说出这个价那就是这个价了。小白一咬牙:“行,三万就三万,梅先生能不能等我一会,我打个电话叫人取钱送来。”

    梅先生一笑摇头:“不必了,我给你留个钱庄的帐号,等你出院取了钱给我打进来就是了,药就先留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梅先生这么相信我?”

    梅先生:“我为什么不相信你?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个会赖帐的人,是不是?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那就多谢梅先生了,我一出院马上给你打钱。”

    梅先生:“那没事我就告辞了,祝你和你的朋友早日康复。”说完起身向外就走,小白颠着一只脚去送他。刚出门口梅先生突然一转身:“差点忘了,看在同乡的交情,有件东西送给你,拿去肯定有用。”

    梅先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银光闪闪雕刻刀一样的东西,七寸来长一端是锋利的斜刃。小白看的清楚,正是定境中所见金爷爷用的那种“手术刀”。梅先生将刀放在小白的手上:“这是芜城老中医金爷爷留下来的,既然药方在你手里,这把神宵雕也送给你作个纪念吧。……咦?那边来了一队木乃伊,好像是找你的。我先走了,再见!”

    这把刀还有名堂,叫什么“神宵雕”。这位梅先生行事真是与众不同,三万块钱的药先放下了,也不怕小白赖帐,连个联系方式都没说就留一个帐号走了,临走还送他一把奇异的刀。他曾经打伤过清尘,照说小白见到他应该没什么好印像才对,可奇怪的是小白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与熟悉感。自己什么时候见过他吗?转念一想又笑了——当然见过,七岁那年梅先生在他家吃过饭!

    时间不容他多想,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一个人,后面还跟着八张轮椅,另有八个穿黑西服的人推着轮椅冲这边过来了。领头的那人老远就喊:“是白少流白先生吗?我可算找着你了!”

    白少流答应一声:“是我!”再转头去看梅先生,他已经从走廊的另一侧下楼不见了。那边走来的陌生男人已经到面前,一把抓住白少流就象找到救星一样。小白不认识这个人,下意识的往后一闪,左手一翻扣住他的手腕问道:“你谁啊?”冷眼打量那人,三、四十岁的年纪,剃着平头,穿着一身很高档的黑西服,身材不矮和小白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白先生,我就是黑龙帮的当家刘佩风,特意登门来向白先生道歉的,请白先生一定要抬抬手放我们一马。只要你不再追究黑龙帮,以后有什么吩咐,我和我手下的兄弟们一定为白先生两肋插刀、赴汤蹈火……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停!你把话说清楚,我没有找过你们黑龙帮的麻烦呀?怎么放你们一马?……那后面八个大粽子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只见刘佩风后面跟了八张轮椅上面坐了八个人,在医院的走廊上一字排开,脑门、胳膊、大腿上都缠着绷带,一个一个搞得像木乃伊一样。刘佩风苦着脸道:“这就是我们黑龙帮的八大金刚,今天我把他们都带来了,白先生要打要罚就给个痛快话吧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八大金刚,怎么搞的跟木乃伊一样?”

    刘佩风:“白先生说这话就是还在生气……”

    正在这时白少流的手机响了,他对刘佩风道:“刘老大,你等会,我接个电话。”接完电话小白的神色有些古怪,又对刘佩风说:“把那八大木乃伊都推进来吧,堵在医院走廊上太难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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