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蒙蒙亮,开门吓了他一跳,庄茹已经穿好衣服坐在餐桌旁,看样子就是在等他。庄茹见小白进门起身迎过来问道:“你这工作也太辛苦了,一夜没睡累不累?你去歇一会吧,我马上就做早饭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我不累,庄姐你难道也没睡觉?”

    庄茹笑了笑:“我起的早,反正也没别的事。……你衣服上怎么了?怎么还有油漆?快换下来我去泡上,再晚就洗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油漆?其实他昨天夜里拉着清尘一坐到公园的长椅上就知道了,那张椅子应该漆过不久,显然油漆尚未干透。他不想让油漆打扰他与清尘,干脆把清尘拉到怀中坐到了自己的腿上,结果还是让吴桐给打扰了。他很不好意思的说:“不小心蹭的,夜里我在外面执勤,洗不掉就洗不掉吧。”

    庄茹:“用特殊清洁剂,还是可以洗掉的,你别管了快去洗脸吧,早饭马上就好。”

    吃早饭的时候小白想起了清尘临走时说的那句话,“喝醉了酒对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,嘴里还叫我的名字!”他心里开始打鼓。从小到大小白喝醉的次数屈指可数——用一根手指就可以数出来,就是罗兵带他去夜总会唱歌找小姐的那次。在夜总会的包房里,在罗兵的怂恿下,小白喝多了,小姐是搂也搂了摸也摸了,还拉着人家的手问贵姓。

    难道清尘说的是那一次?这不可能啊,包房又没有窗户她怎么能看见?况且自己不可能拉小姐的手叫清尘的名字,喝多了也不可能吧?绝不可能!

    嗯,不对!当天的记忆在夜总会的包间里还是清楚的,偏偏回家之后忘记了,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是空白。后来庄姐说那天他拉住她的手也问贵姓了,自己是出洋相了,难道?他越想心里越不塌实,庄茹对他的态度变的很温柔缠绵甚至含情脉脉,就是从那天早上开始的!他心里想这些的时候,就忍不住抬头偷看庄茹几眼。

    庄茹很心细立刻就发现了,脸色微微一红问道:“小白你今天怎么了?吃饭的时候总看我,看就看呗,还要偷偷看?”

    小白咳嗽一声,小心翼翼的说:“庄姐,我想问你件事。”

    庄茹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你还记得那一天吗,有一次我喝多了很晚才回来。”

    庄茹把头低了下去,声音低得就像蚊子哼:“记得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挠了挠头:“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喝的太多了,当然有可能不记得。”庄茹说话的时候心里明显有一丝失望,也有一丝期待,还有一丝羞涩。总之感觉很复杂。

    白少流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:“我都做什么了?你能告诉我吗?”

    庄茹:“你没做什么,就是拉着手问我贵姓。”

    白少流:“后来呢?”

    庄茹:“后来我告诉你了,我姓庄叫庄茹,你也认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小白松了一口气,还好没有认错人,想了想又问道:“再后来呢?”

    庄茹的脸变得更红了,几乎是扭过半个身子不敢抬头看这边,声音软软的答道:“我给你换衣服你还不老实。”

    小白的心中又开始砰砰跳,他有点不敢问了,但还是咬牙又问了一句:“我叫你什么了吗?”

    庄茹慢慢的抬起头,好像鼓起很大的勇气与小白对视,目光中有无尽温柔的神色:“其实我也一直想问你,你当时说的是‘我的情人’还是‘我的亲人’?还可怜巴巴的让我不要走。”

    小白手中的筷子落地,发出一连串响声。坏了坏了,彻底拧了!当时喝醉了酒舌头大说话含糊不清,清尘在窗外听见的是“清尘”,而庄茹听见的是“情人”或“亲人”。可最要命的是,他自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!按照当时的心态分析,如果说出“不要走”这样的话,他叫的应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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