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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清晨时分,江面上还浮着一层薄薄的白雾,两岸的山峦若隐若现。客船行走在平急的清流中,滚滚而逝的江水碰到船桨上,发出“哗哗”响声。

    戴梓从船舱里走出来,连日来的阴雨天气让他闷烦。他活动了一下身子,深秋清晨的凉意让他精神一振。戴梓扫了一眼茫茫的江面,待看到孙虎在船头站立,他赶紧上前道:“孙兄,承蒙贤昆仲一路照顾!文开多谢了!”

    孙虎摆摆手道:“贤弟无需多礼!路见不平,拔刀相助,乃是我等的本分!况且贤弟乃是天助的贵客,我兄弟二人就更加义不容辞了!”

    正在此时,戴苍也跟了出来,看见孙虎二人在仓板上,戴苍问道:“贤侄,咱们这是到那里了?”

    一路上千辛万苦,好几次都是惊险交加,好在都是天佑人愿,化险为夷。一个多月下来,几个人的关系也是远非寻常,都成了莫逆之交。称呼上也自然变得亲近起来。

    见是戴苍问话,孙虎忙道:“叔父,如今船已经过了泸州,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到叙州府了。上岸后,向南一个时辰,就到了咱们的目的地了!”

    由于戴氏父子的身份特殊,光天化日之下,孙虎不敢带他们去宜宾守备营地,直接去大雪山比较稳妥。

    戴氏父子自然是心知肚明,二人对孙虎的安排都是欣然接受。至于戴苍的好友徐润天,更是天生豁达,客随主便,沿途只是欣赏川地的美景而已。

    不到一个时辰,客船到了宜宾南岸一处隐秘的码头。孙虎安排众人下船,李破奴这些天一直在岸边等候。见到孙虎几人安然归来,自然也是惊喜交加。众人上马,一路向大雪山迤逦而去,李破奴也立即安排人去宜宾营地,向王斌禀告此事。

    直到此刻,孙氏兄弟才终于放下心来。两个多月多的功夫,二人是不辱使命,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。

    虽说“吴楚风流自古同”,但大雪山的温度可是比江南冷多了!草木凋零的味道自然比江南更甚。一行人沿途欣赏风景,不时驻足观看,一颗心也完全安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忽然,一阵琅琅的读书声传来,几人打马徐行,途径山腰下的那一所“希望学堂”时,几人都被深深的吸引了。

    看了看学堂木门前,左右矗立的那两块石碑的字,戴苍不禁惊问道:“贤侄,这是那位高人所建的雅堂?难道又是一座白鹿洞书院?”

    白鹿洞书院位于江西庐山五老峰,与湖南长沙的岳麓书院、河南商丘的应天书院、河南登封的嵩阳书院,合称为“中国四大书院”。白鹿洞书院因南宋理学宗师朱熹在此讲学而名噪一时,被誉为“天下书院之首”,地位可见一斑。

    李破奴已经带人去山上安排,孙虎也是一头雾水,他讶然道:“叔父,我也不知这是何人所建?我们兄弟二人离开时,并没有发现此处有这么一座学堂!难道是近日所建?”

    待朗朗上口的孩童读书之声传出,戴苍仔细一听,不禁哑然失笑,自嘲道:“我还道是那位高人的清修讲学之地,原来只是一所供稚童上学的学堂而已。”

    看戴梓盯着前面“希望学堂”的石碑发呆,戴苍不由得心里一阵难受。怕儿子想不开,戴苍便劝道:“既来之,则安之,文开就不要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戴梓摇摇头道:“父亲放心,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,还有什么看不开的!我刚才只是在想,眼前这座“希望学堂”,屋舍众多,花费不知凡几,恐怕又是天助的手笔吧!”

    戴苍一怔,看了看石碑,不由得张嘴问道:“这却是何以见得?文开是从那里看出来这是天助所建?”

    戴梓道:“父亲,从“为华夏之崛起而读书”,“希望学堂”这些字。试想在这大山深处,有谁会去耗资巨万,修起如此整齐划一的校舍来!也只有天助有这样的魄力!就像“拼将十万头颅血,须把乾坤力挽回”一样,气势磅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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