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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刚,情况怎么样?”长江南岸,一处黝黑的港岔处,几个黑影蹑手蹑脚上了岸来,进了一处营帐,微弱的灯光亮起,依稀露出了帅治谟沉毅的面孔。

    乔大刚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低声回道:“团长,朝天门码头上的清军水师船只大约有三十艘左右,都靠着北岸停泊。水师营地里大约有1000多人。”

    帅治谟点点头道:“你带600名火枪手,5门佛郎机炮,先潜到朝天门码头附近,隐藏起来,不要暴露行踪,我随后就到。”

    乔大刚出来,点齐了600名火枪手和炮手,众人上了舢板小船,轻轻下了水,向着朝天门码头的清军水师营地划去。

    这时的重庆长江码头,可不是后世的一片坦途,除了嘉陵江沿岸稍微好点,长江北岸沿线都是凹凸不平,怪石林立,即便是各城门口也是崎岖不平。

    如地形复杂,易于躲藏,乔大刚等人借着涛涛的江水声,到了朝天门码头东的水师营地。

    众人小心翼翼,把船隐藏起来,等待帅治谟的大队上来。这个时候,大家也不敢贸然前行。水师营地前可是有拒马和深沟,一个不慎,暴露了目标,那就是万事皆休。

    朝天门码城门前,坡度极大极宽的台阶是码头通进内城的唯一通道,不过朝天门城门有两道瓮城,绝难攻破。城门楼飞檐翘角,蔚为壮观,城墙上还架着几门火炮,不过已经是锈迹斑斑。

    火炮的炮弹能打到江面上,但在如此宽阔的江面上,要击中移动中的舢板小船,机率实在是微乎其微。

    “大头,离重庆水师营地还有多远,应该到了吧?”帅治谟轻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还有一里地,大家伙都要小心,千万别露了踪迹。”大头仔细的分辨了一下长江北岸的地形,肯定地回答道。

    “叫弟兄们注意了,马上就到水师营地,炮手、火铳手准备好,不要慌乱,全部给我沉住气,等候命令。”帅治谟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,沉声道。

    大头应了声,把命令传达了下去。

    众人提起了精神。小船顺水向前,一转眼,前方出现一个两水交汇的大块平地,正是朝天门码头。

    众人小心向前,趁着夜色绕过码头,只见前方灯火阑珊处,靠近朝天门码头东岸的江湾处,沿着嘉陵江南岸,密密麻麻停满了一艘艘战船,大概有三四十艘之多。

    这些战船停泊在浅水江湾处,一艘艘船上还亮着灯笼,船头上依稀可见还有水师士兵在值守。

    帅治谟的船只到来,似乎并没有引起巡逻士兵们的注意,不知道是在打瞌睡还是酒喝多了,居然毫无查觉。

    帅治谟不由得暗暗感叹,绿营水师已经是腐烂不堪。如此重要的军事重地,如此敏感的交战时刻,这些人居然能如此放心大胆的酣睡,他们就不担心对方偷袭吗?

    “升起火把,把船并排靠上去,炮手,火枪手准备,不要放走一艘船,老子我要连锅端!”

    帅治谟忍住心头的激动,指挥着船只,一艘艘船只分开,向清军水师靠了过去,在江面上形成了一条直线。

    乔大刚见江面上火把亮起,一声令下,士兵们全部开始装填弹药,人群一下子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一个清兵正靠着船上的桅杆打瞌睡,下意识觉的不对,猛地睁开了眼睛,随即撕心裂肺地喊了起来:“有敌袭!有敌袭!”

    随着清兵的惊叫,整个江湾的战船上都很快热闹了起来,一个个慌乱的身影从船舱钻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砰!砰!砰!”“蓬!蓬!蓬!”的声音不断响起,借着火把的余光,只见江面上方升起了一层白色的烟雾,清军船只上,惊慌逃窜的士兵们忽然绊倒似的,一个个惨叫着栽倒在甲板上,凄厉的叫声划破了周围的黑暗。

    几个清军还想抵抗,冒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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