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儿上不轻不重地一砸,在我低低的惊呼声里眯眼道:“说一千道一万,以你的智商就只能不停在我面前埋怨她,要么扬言要以牙还牙,要么跃跃欲试地希望下一次她主动来招惹你。祝嘉,你知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,最好的还击方法是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正面出击,却在她最在意且最想要做出成绩的领域将她狠狠踩下去,叫她有苦说不出,只能气得肝疼。”陆瑾言不急不缓地说,末了还配以一个亲切优雅的笑容,“其实偶尔看看狗急跳墙,也算是人生一大乐事。”

    我目瞪口呆地盯着他,心里盘算着这辈子惹谁也不要惹心理医生。

    而我压根没料到,陆瑾言一旦认真起来,简直叫人不能忍!

    与法语有关的科目他自然是帮不了我的,可公共课、文化课这些科目,他简直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!

    我之所以从来都考不过沈姿,除了她认真努力、记性比我好以外,其余都怪我自己不争气,懒得要命,宁死也不愿意一头扎进书堆里去背那些枯燥乏味的死知识。

    可如今在陆医生的督促下,我简直泪洒课本,只能咬牙硬背。

    为什么?

    呵呵呵,因为陆医生跟我玩儿真的,还制定了一套奖惩制度。每晚吃完饭后,他就拉着我出门散步,一路走,一路抽我背诵知识,天知道他去哪儿搞了一大堆法国文化题出来,还作死的都是我们这学期学的东西。

    我第一次被抽的时候,还特别兴奋,觉得他是个大好人,肯帮我复习。结果一个小时的散步时间过去了,他居然牢牢记下了我背错了多少次,一回家,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,就将我牢牢摁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我一头雾水地问他:“干什么?”

    而他高深莫测地俯视我,“实施奖惩制度。”

    我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,而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十分准确→因为陆瑾言所谓的奖惩制度居然是我背错了多少题,他就吻我多少分钟!

    天知道第一晚我是如何大大咧咧不拘小节地背错了二十三道题,于是这厮硬是把我摁在沙发上有氧运动了二十三分钟!

    天,老男人都是这么一丝不苟的吗?

    他竟然订好了闹钟,不管我如何挣扎求饶,顶多给我一点换气的时间,然后就又一次低头堵住了我的呼吸。

    我头一次体会到接吻这种浪漫的事情也可以令人死去活来,而当闹钟响起的那一刻,我一鼓作气推开他,奔进了洗手间,这才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那又红又肿的嘴唇——呵呵呵,里的张学友中毒之后的香肠嘴也不过如此了。

    于是从那天起,我就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奋发图强的道路,过三关斩六将,一路攻克了法国大小城镇、好几条铁路线以及最具特色的代表物,从标志雷诺雪铁龙一路背到莫里哀和伏尔泰,从波尔多一路记到朗格多克。

    陆瑾言再一次抽背时,我已经进步了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“为艺术而艺术的倡导者?”

    “泰奥菲尔·戈蒂耶。”

    “法国著名存在主义作家,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?”

    “西蒙娜·德·波伏娃。”

    “拉瓦锡是谁?”

    “法国化学家,近代化学奠基人之一,‘燃烧的氧学说’提出者。”

    陆瑾言和我一同坐在书房里,他抽问,我作答,一路顺风顺水,毫无阻碍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我一眼,“进步很大啊。”

    我骄傲地拍拍胸脯,“那是,就不让你占便宜!”

    陆瑾言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,眉头一挑,眼神毫不客气地落在我的胸上,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:“本来就不大,捶扁了可怎么得了?”

    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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