持镇定,沉声问我妈:“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她的情绪非常不对,由始至终地在发抖,却一个字都不肯对我解释。

    很快程叔叔也下了车,大步走到了我们面前,一把揽住我妈,然后皱眉对我说:“嘉嘉,先回家!”

    我不肯走,只能抓着我妈的手,焦急地追问:“妈,你说话啊!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”

    她不肯回答,我只好回头求助于陆瑾言,“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?你告诉我啊!”

    见我又抓住陆瑾言的手,我妈忽然间情绪失控,死死地拖住我的胳膊,尖声叫道:“你松手!松手啊!跟我回去!立马跟我回去!我不许你背叛我!你要是跟他走了,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!”

    我被她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,因为她不但声嘶力竭地吼起来,指甲也陷入了我的肉里,疼得我几乎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程叔叔面色一变,赶紧帮我把她的手给掰开,然后一把抱起她往车上走,“薇茵,你冷静点,不要动气!”

    而我妈还在情绪激动地大喊大叫,形同疯子。

    我急得追了上去,不断问程叔叔:“我妈怎么了?她生病了吗?她,她怎么会这个样子?”

    程叔叔很快把她抱上了车,一边替她系好安全带,一边低声安慰她,。在我的追问下,他眉头紧皱地说:“前段时间你妈妈出现了更年期综合征,常常焦躁不安,脾气也不太好,后来……后来因为一点别的事情,情绪发生过一次剧烈波动,以前的病有一点复发的迹象。”

    他很快从我妈的手提包里找出了一瓶药,然后就着车上的矿泉水递给她三颗,期间还不断温言安慰。

    我妈伸出不断发抖的手接过药和水,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来,最终闭眼靠在座椅上,一言不发地平复情绪。

    此时的我还站在车窗外,看着这样的一幕,整颗心都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我艰难地问程叔叔:“我妈情绪波动是不是因为我?”

    程叔叔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于是我几乎立马想起了前两次惹她生气的场景,一次是我为了思媛的事情和她吵架,另一次则是几天前,当她得知我提前从上海跑回来并且住在陆瑾言家里整整十天时,整个人都焦躁不安了。

    是我。

    都是因为我。

    我的视线停留在那只白色的药瓶上,五脏六腑都被一种突如其来的火苗给烧得滚烫灼人。

    十岁那年的经历令我记忆犹新,我比谁都要清楚精神方面的药物会对人产生多大的副作用,不止是身体机能,还有容貌。我妈是个非常爱美的女人,长期服用激素药物会出现怎样的效果,她和我都心知肚明。

    而我犹如木头人一般站在原地,望着她靠在座椅上休整,胸口大起大落,呼吸急促。

    她闭着眼睛朝我伸出手来,疲倦地说:“嘉嘉,跟妈妈回家好不好?”

    我没有回头去看还站在阶梯上的陆瑾言,也没有说话,只是木然地开了后座的车门,然后姿态僵硬地坐了上去。

    程叔叔发车的瞬间,我最终还是没能忍住,抬头飞快地朝图书馆门口望去。

    陆瑾言沉默地站在那里,犹如一尊姿态优雅的雕像。可只有我能看出此刻的他有多失望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,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珠子宛若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定定地望着我。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皱眉也没有出言挽留,仅仅是用平静深远的目光注视着我。

    就好像以往的任何一次,只要我稍微红了脸,下一刻,他便会轻快地笑出声来,然后无可奈何地叫我一声:“祝嘉。”

    那样的眼神令我六神无主,因为我忽然间记起了离开图书馆之前,他也是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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