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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八十章

    从客厅到卧室,从沙发到套房柔软宽敞的大床,一路都是凌乱的衣物。

    祁行每逢陶诗欲挣扎说话的时候,就会温柔耐心地堵住她的嘴,转而用行动代替语言,带领她体验他们曾经共同领悟过的欢愉与悸动。

    她的身躯陷入柔软的床垫之中,而他就这样与她紧密贴合,拨弄着她每一寸脆弱的防备,直至她气喘吁吁,情陷其中。

    陶诗的心里每一分每一寸都是愧疚与不安,身体陷入了自然反应里难以抗拒,尤其面前的又是她心心念念多少年的男人。他了解她的每个细微的表情,熟知她的一切,而她就在情-欲与理智里苦苦煎熬。

    动了情,想靠近,但是又明知靠近是种罪过,哪怕受到全世界最严厉的斥责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她该庆幸她至少还在虚伪地反抗,可以欺骗自己这一切都是祁行一个人的罪孽,可是又有那么一点理智在告诉她,其实她也是渴望的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睛,浑身都在他的拨弄下颤抖起来,紧闭的眼皮之下有滚烫的热泪淌了出来。而祁行就在这一刻冲撞进来,狠狠地禁锢住她的腰肢,惹来她不由自主的破碎声音。

    她痛哭失声,在身体的极乐与心灵的极悲里对他吼道:“祁行,我恨你!”

    而与她身躯交缠的人一言不发地埋头堵住她的唇,一边无情地索取着,一边深深地凝视着她的面容,眼神深刻到只要她一睁眼,就会溺死其中。

    一次,两次……明明是白天,但套房里的窗帘厚重又遮阳,几乎把室内掩映成了黑夜。而这样的场景刺激了阔别多年的情人,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放纵着,直到陶诗不断哭喊着不要了。

    祁行抱住她光-裸的后背,并没有离开她的身体,只是没有再继续动。

    他一字一句地说:“陶诗,我没有结婚。”

    怀里的人霎时一僵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结婚,没有和周素凌在一起,从头到尾都只有你。”

    ——我爱过的人,同床共枕的人,想要从今以后天荒地老的人,从头到尾都只有你。

    陶诗震惊地问他:“那,祁遂年的公司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事业——”

    “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理想,你的抱负——”

    “全都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滚烫的热泪流淌而出,一颗一颗沾湿枕头,她死死咬住嘴唇,庆幸自己背对他,所以没有发出声音,他就不会发现。

    祁行紧紧地抱住她,一字一句地说:“你去过上海,去过深圳,去过成都,去过北京。你学了英语和法语,学过小提琴,当过培训机构的口语教师,同时在那里旁听gre的课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十七岁的生日是一个人在麦当劳过的,回家的时候路上有个流浪歌手在唱生日快乐,你把包里仅有的三百块钱全部给了他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十八岁,十九岁,二十岁。你所有的生日都有这样的奇遇,要么是路过的商场里正在放生日歌,要么是有人送错鲜花,祝你生日快乐,要么是住的社区里有献爱心活动,小孩子们一拥而上,送了你很多玫瑰……”祁行停在这里,轻声问她,“我说的对不对?”

    陶诗只能哭,哭得浑身颤抖。

    “那些都是我能给你唯一的礼物。我知道你想逃避我,你怕自己成为我的负担,想要成全我和周素凌,成全我曾经的野心和抱负,得到祁遂年的一切。所以我没有出现,但那并不代表我不在你身边。”

    那么多个白天黑夜,那么多的转角街道,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他一直都在默默地看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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