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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魏鸾这个二哥的生母章氏,是魏业当年为了做生意站稳脚跟,娶回来的平妻,孙夫人大度,也能理解魏业在外奔波不容易,她出身不富不贵,帮不上一点忙,是以魏业要娶章氏过门,她非但不吵不闹,反而极力赞成。

    是以在孙夫人过世之后,章氏就顺理成章的成了魏家的女主人。

    不过这位章夫人的气度,可就远不如孙夫人——魏业这么多的儿女中,最疼的莫过于魏鸾,他觉着,这是嫡妻当年拿命换回来的孩子,加上魏鸾生的好看,又会撒娇会讨人喜欢,他便是百般的疼宠,而最信赖的,那得是魏鸾一母同胞的亲兄长魏子期,毕竟是嫡妻嫡长子,寄予厚望是应当应分的,相比之下,章夫人生的儿子,脑子不如魏子期好使,讨喜又不如魏鸾,一来二去,倒成了最没出息的那一个,虽不至于就成了个纨绔,但多多少少有些拎不清,自然魏业放在他身上的心思,就少得多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这位章夫人可生了大气,也更为这个,不待见孙氏留下的三个儿女。

    魏鸾带着当珠跟着家里的总管一路回城,坐的是马车。

    当珠在车内不大安生,叽叽喳喳的问了这个又问那个的。

    魏鸾实在不堪其扰,秀眉拧的都要打结了:“当珠,你能不能消停会儿?吵得我头疼。”

    当珠一撇嘴:“我还不是担心二姑娘嘛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……”魏鸾无奈的叹气,“这有什么可担心的?宋宜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甩了我一巴掌,二哥说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,别跟宋宜计较,我是不是就忍气吞声的搬到庄子上去了?”

    当珠愣愣的说是。

    魏鸾掰了一半的芙蓉糕往嘴里送,咀嚼了一阵子,继续又说:“那你说,黎晏从京城回来,不,也不对。他一回齐州,就直奔宋家去逮宋宜,可见他早就知道这件事。你自己说,黎晏咽不下这口气,要惩治宋宜,二哥劝不住,我要是也劝不住,这算谁的错?我的?还是黎晏的?”

    “啊?”当珠有些呆头呆脑,“怎么能是齐王殿下的错呢?”她说完忙捂住嘴,须臾又压低了声,“姑娘,殿下是今上的亲弟弟呀,可不敢胡说,皇亲贵胄,便是错了,也不能算错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