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拦着人,也留不住心。

    他对她,早就无爱……不,也许从一开始,就是无爱的。

    沅寿满面愁容进了门,一眼瞧见呆坐在月窗下的章氏,心下咯噔一声,脚下越发快了三分:“夫人,我瞧着老爷方才脸色难看,这是怎么了……”

    她也不敢大声,唯恐惊扰了章氏。

    章氏缓缓回过头来看她,须臾嗤了声:“他叫我这些日子不必管事了,家里大小的事情,有魏鸢,有王川。沅寿,上一回是为着我生病,这回呢?”

    她的笑越发苦涩起来,连眼底都是止不住的悲伤:“他怪我争强好胜,怪我不够顺服你记得吗?当年他到咱们府上求娶时候,说的那番话。”

    沅寿眉心动了动。

    怎么不记得呢?

    那会儿魏业虽已崭露头角,但和扬州章家相比,简直不值一提,更何况他早有妻室,那是正经的结发夫妻,本就不可能休妻再娶,是以家下老爷便绝不同意这门亲事。

    那时候魏业曾跪在章家正堂中,口口声声说的是,慕名而来。

    可他能慕什么名?

    夫人在家做姑娘时,就并不是以柔婉而博得良名的。

    现如今一转脸,这些却全都成了夫人的坏处。

    这人心呐,变得未免也太快。

    沅寿心下不落忍,上前去扶住她:“夫人别这样想,日子总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总说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。”章氏把手往外抽了抽,“你瞧着吧,魏鸾一定还有后招。她今次借病,就让我栽了这么大的跟头,以后还不定闹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
    沅寿抿唇:“夫人还是怀疑,二姑娘根本就没有病吗?”

    “你就信有这么邪乎的事情?”章氏眼神也冷了下来,“那套玉带是早就买回来了的,我不过放在库房一直没拿出来,就等着今年老爷生辰再往外拿。怎么在家里头放了这么久她都没事,我才叫人在前院的抄手游廊挂了一日,她就病倒了?齐王倒是大费周章,还特意把弘珈大师请到齐州城来,说来说去,竟成了那套玉带冲撞了她,这难道不可笑?”

    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……

    东西原也不是头一天弄回家里来的,怎么早不病倒晚不病倒,偏偏这时候呢?

    说如今是多事之秋也不为过,或者说,魏鸾从一开始,就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……毕竟上回夫人病倒的事,魏鸾也是心存疑虑的。

    沅寿略一眯眼:“那夫人要不要把上次查到的事情告诉老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