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了底子,别说是五万两银子,就是一万两,如今也拿不出手来还你,我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哥说这样的话,才是打我的脸了。”魏业回过神来,方才的阴鸷全数不见了,脸上换了一派的和善,好似先前的不悦和不耐全都不曾出现过,“我说了,昶哥儿也是我的侄子,要是银子能救得了孩子,不要说是五万两,便是五十万两,魏家也出得起!”

    他这话说的底气十足,而孙承礼却只觉更加汗颜。

    合着魏业这是打算出了钱不出力,还能顺理成章的堵上自己的嘴了?

    既然魏业能做到这一步,那他真是只能豁出这张脸了……

    孙承礼把心一横:“我实话说了吧,这回到齐州来,不为了借银子,只为了借人脉。这样的案子,旁的人还不好使,妹夫心里比我更明白事,知道我是什么意思。所以我们原想着,妹夫能不能修书一封往京城广阳王府,在齐州,又还有齐王府在”他抬眼看,见魏业面不改色的,可也是面无表情的,那样装出来的和善,消失无踪,于是他心下一惊,却硬着头皮只能继续说,“鸾儿从小和齐王就交情匪浅,只要她开口,齐王殿下大抵没有不应的事儿,这件事情,不论是齐王殿下也好,广阳王殿下也罢,谁出面,都能保住昶哥儿一条命。湖州知府又收了家里的银子,绝不会咬死了不松口,到时候牢狱之灾,自然咱们也是不怕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,牢狱之灾,有什么可怕的呢?打死了人,都能保得了命,有了两位殿下出面说项,压的湖州知府不得不断糊涂案,来日下了大牢,不也就是二位殿下一句话的事,就能把昶哥儿放回家去了?”魏业冷笑出声来,“大哥打的可真是好主意!”

    他咬重了话音,连敷衍都不再有。

    魏子期更是觉得惊诧不已。

    这是他们的亲舅舅,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?

    要爹修书广阳王府这一宗便先不提,毕竟昔年爹被广阳王举荐,他们只以为爹深得广阳王殿下青睐,倒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可是鸾儿呢?鸾儿和黎晏之间这又算是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