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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话说到这里,黎晏眼底的不屑愈发浓烈起来:“他办的这些事,早就叫我看不上眼,只是懒得说嘴,横竖同我没关系,只要不牵扯到阿鸾,他们自己家宅中,就是闹翻了天,我也不会插手。可眼下又怎么说?孙承礼带着妻女到齐州,孙家那个大姑娘,在魏家丢的脸还不够吗?为什么带着来的?魏业那么精明的一个人,会猜不透孙承礼的那点心思?”

    昭苏呼吸一窒,嘶的倒吸口凉气:“那照主子这么说,孙家其实也没存着什么好心思,是留了后招的。”

    “事关他们儿子的性命,后招自然是留了,只是他们这个后招留的,未免不光彩,更何况孙家能有今日,其实全靠魏业,这总没得说。所以说来说去,两家人干出来的事儿,都是半斤八两,谁也甭嫌弃谁,往后彻底断了来往,也就算了。”黎晏手略动了动,可临了了又没了动作,不过抚着官帽椅的扶手顿了须臾,“魏业没这么干啊。”

    是啊,魏业这个人,赵隼也多少知道的,按照他一贯的脾性和为人处世,这回孙承礼上门,他不会有什么好脸色,再带上孙家大姑娘,那更是招魏业厌恶的,借此机会,彻底断了两家的往来,那真是断个干干净净,从今往后桥归桥,路归路的,谁也甭在指着谁,谁也不要再巴着谁,各人过各人的日子,情分彻底淡了,也就算了。

    何至于,转过头来,魏业反而答应了帮忙呢?

    要请自己主子出面,那不是那么好借光借情分的,魏家的二姑娘摆出来,主子是说不了什么,可人家背地里不戳魏家的脊梁骨吗?

    “主子是怀疑,魏家老爷别有居心吗?”

    “他当然是别有居心。”黎晏翻了翻眼皮,丢了个白眼递过去,“至少,他绝不是真心想要帮孙家。魏业这个人自私,要不触及到他魏家的利益,他不大可能插手管这事儿,可要说和他自己个儿有关……这话回头怕还得问阿鸾,可就怕她心心念念惦记着家里头,又不跟我说实话。”

    这是两难,他又不愿意叫魏鸾夹在中间受为难,于是叹了口气:“你叫长隽回一趟京城,打听打听当年魏家和陈家之间,除了皇商这回事,还有没有别的过节,要是能查到线索,叫他弄弄清楚,广阳王府怎么突然就偏帮了魏业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他尚未长成,对这样的事都是懵懂无知的,等到长大了,又成了事不关己,自然漠不关心,虽然曾经好奇过,魏业是怎么得了广阳王府的青睐,可却从来没想过查个清楚。

    然则到了如今,魏业这样积极地想帮孙家,反而引起黎晏的疑心来,那毕竟是湖州陈家,为着昔年旧怨,魏业也该避而远之,怎么反倒要一头扎进来。

    如果说魏业是为了魏家的利益,为了他自己,那就只能是和陈家有关,可当年到底还发生过什么,有过什么过节,他一概不知。

    赵隼点头说了个是,可脸上也有为难闪过:“主子,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,要查起来,恐怕不容易,况且广阳王殿下怎么会偏帮了魏家老爷,这只怕只有他自个儿最清楚,但要是为了这事儿惊动广阳王……这是不是不大好?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必为这个就惊动他,回头再闹到了皇兄面前,他更要觉得魏家不知好歹,没得牵连阿鸾,长隽机灵,你又调教了这么些年,他办事我也放心,你叫他回京,悄悄的查,谁也不许惊动了,要是惊动了人,就立马收手。但是赵隼,时隔多年,谁还会关心当年的那点子破事呢?真要惊动了人,这里头就更有猫腻了,以至于多年过去,还有人放不下。”

    是谁放不下,他也大抵心里有数。

    黎晏眼底的阴鸷一闪而过:“魏业只怕大半辈子精于算计,攒下魏家如今的家业,现如今年纪渐长,却越发不懂事,把这份儿钻营的心思,动到我的身上来,我估摸着,他是连阿鸾也一并利用了的。”

    他此言一出,赵隼脸上所有表情立时一僵,又倒吸口凉气: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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