耐烦,把心思动到齐王府身上去。

    魏鸾在黎晏的马车外停下脚步,扭过脸来看赵隼,脸上倒是有笑意,但意思再明显不过。

    赵隼便冲着她一颔首,算是做了个礼出来,之后便掖着手退出去大半步。

    直到他远离了黎晏的马车,魏鸾才抬着手拍了拍马车。

    黎晏掀开帘子那会儿是拧着眉的,明显带着不悦:“怎么不上来?”

    魏鸾抬头看他,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话,却没叫人听清楚。

    他揉了一回耳朵:“说什么呢?”

    她便顺着他的话就摇头说没有,又撇了嘴:“我明知道你故意气我大哥,还上你的马车,这不是上赶着给他添堵吗?”

    魏鸾一向与黎晏说话时,都带着七分的娇俏,即便不是撒娇,听来也像是在撒娇,倘或怄一怄气,便更要再多出些嗔怪意味。

    黎晏耸了耸肩:“你怎么知道我故意气他。”

    她没接这个话,只是朝着他丢白眼过去:“但我好奇的是,你怎么又突然和我大哥置气呢?”

    突然?

    黎晏心下冷笑。

    这可一点也不突然。

    昨儿后半天,赵隼来回他话的时候告诉他,魏业之所以会对孙昶的命案,说白了全是为了魏家,早几个月前他动了心思,要做茶叶的生意,可湖州的茶叶是大梁境内最好的,每年产下新茶时,多少人抢破了头也要到湖州去收。

    往年有和陈家交情不错的,大多在茶叶生意上赚了个大富大贵出来,至于那些陈家不肯松口的人家,眼巴巴的干看着,就是没办法。

    黎晏听来倒也不觉得新奇或是震惊,谁叫那是人家家的地界,除去几家生意还算不错的茶商,还有些自己手上有些良田的茶农,剩下的茶叶,不是几乎都攥在陈家手上吗?

    他也打听过了,孙家去年去收茶,收的也是那些散户茶农手上的,只够维持一两个月的生意,如果赶上收成好,大约能支撑上三个月,要是逢上收成一般,那些茶农手上的新茶,归拢起来,也不够维持半个月茶叶生意的。

    从前陈家做事儿给人留了余地,底下的散户茶农他们是不管的,但去年孙家尝到了甜头后,今岁又到湖州去,陈家便不同意了。

    这里头多半还是有魏家的缘故至于魏业,他想的就更好了。

    魏家如今瓷器生意有,香料的生意做的更是厉害,但即便如此,魏业仍旧不足意,在茶叶生意上动了心,那不就得想法子同陈家打好关系吗?

    然而昔年争皇商结下旧怨,这次又一出孙家的事儿,魏业立时就想明白了,要想和陈家握手言和,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。

    人家不贪图他的瓷器和香料生意,可他却实实在在的惦记着人家的茶叶生意,如此一来,焦心难耐的便是他魏业。

    所以他想插手孙家的事儿,想叫自己走一趟湖州,还带上魏鸾

    黎晏低头去看魏鸾,无声的叹息:“阿鸾,那天话也没能好好说上两句,你大哥见了我就吊脸子,什么话也顾不上说了,总这么停着不是办法,咱们还得赶路,你上不上来?”

    他看起来是一本正经的,不像是扯谎诓她,于是魏鸾搅着手指犹豫了好半天,到底还是选择上了黎晏的车。

    等她钻进了车里往旁边儿坐下去,一扭脸见黎晏拉开了左手边儿的小屉,从里头正往外拿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她歪着脑袋起了好奇心:“拿什么呢?”

    她等了半天,他也不说话,只是神神秘秘的,分明在袖口下藏了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等到魏鸾再想问的时候,他把手心往外一摊开,躺着一只木簪子。

    魏鸾见惯了好东西的,寻常的木簪她从来看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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