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得过他这样放荡的了。

    然则于孙昶而言,娶回家的也好,到楼子里头去寻欢作乐的也罢,那其实都是陈昱卿的自由,他爹都不管,哪里轮到自己说话了?是以看不惯归看不惯,不插手归不插手。

    但是这会儿站在湖州的街上,他同个姑娘拉扯不清,隐约之间还能听见几句不堪入耳的混账话。

    孙昶竖起耳朵来听,那姑娘分明生了惧怕之意,声音里染上了哭腔。

    回想这些日子以来陈家的所作所为,孙昶一时间怒火中烧,三两步跨出去,就近了他几人身旁。

    而那小厮紧赶慢赶的追出来,四下里扫过了一圈儿,没瞧见人,还寻思着分明吃多了酒,如何会走的这样快,直到那头起了争执,吵闹的声音传过来,他认出了自家主子的声音,才迈开腿,提了步子,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。

    等凑近了,发觉孙昶正揪着陈昱卿的衣襟处,口里说的有些含糊,听的不大真切。

    陈家跟着服侍的两个小厮,在旁边儿想要拉住孙昶,可孙昶毕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,他们也不敢真的上了手,反而一来二去的,孙昶拽着陈昱卿衣襟的那只手,就越发的收紧了。

    喝多了的酒鬼往往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,他好似在那一瞬间就已经忘记了,陈昱卿的衣襟,被他死死的攥在手里。

    而素日里孙昶走南闯北,身体远比陈昱卿这样花天酒地的要强壮的多,加上这会儿酒劲上来,怒火燃烧尽所有的理智,陈昱卿试图挣扎,却不得其法。

    直到陈昱卿的脸色渐次灰白起来,露出一脸的死相,小厮惊慌失措的叫大爷:“快大爷快松手陈家大爷陈家大爷只怕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后来惊动了陈家人,连夜报了官,知府衙门又连夜就拿了人。

    杜启崖那会儿其实也算是留了后路,没把孙昶身边的小厮一并抓了,反倒是给了他回孙家去报信的时间,只是这头在大堂上,实在又没少给孙昶苦头吃就是了。

    话说到这里,魏子期眉头紧锁,早就听出了端倪来。

    他侧目去看魏鸾,发现这丫头的眉峰也早就拢起,高高的耸起小山峰。

    看样子,这些端倪,不只是他一个人听出来了。

    而孙昶自己说起来的时候,显得那样激动,眸色也愈发的黯然,只怕连他自己,也觉察出来的。

    魏鸾果然忍不住,先她大哥开了口:“所以他们一直说表哥你是酒后失手,就是这么失手的吗?”

    孙昶点头说是:“起初在公堂上,我也说起过,陈家的小厮缘何不来拉住我,那样子半推半就的,反倒对陈昱卿更是不好。我的确是失手,可是这里头,恐怕也有那两个小厮的事儿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又顿了顿声,须臾长叹:“后来陈正廷说,那两个小厮,原是他们陈家家生的奴才,要怎么处置,自然也轮不到我来过问插嘴。即便我是无心之失,他的儿子,总归是死在了我的手上,我这一辈子,沾着一条人命,是跑不了的。”

    诛心。

    陈正廷惯会诛心的手段。

    表哥是仁义的人,如果让他背负着一条人命过一辈子,他绝做不到安心二字。

    怪不得今天打从见了他,他就毫无求生的意思,一心赴死,说要给陈昱卿偿命。

    这是中了陈正廷的诛心奸计了。

    魏鸾黑着脸:“那后来,杜知府放了你身边的奴才,却在堂上对你动了刑”她略微一顿,隐隐明白过来什么,倒吸口凉气,继而又问,“舅舅从家里赶到湖州,见过你吗?”

    孙昶嗤了一嗓子:“爹不见到我那样的惨状,又怎么会先舍出去那么多的银子呢?杜启崖”他眼中冰冷一片,“杜启崖从一开始,就是为了敲孙家一大笔的银子,而我的案子,也只是能拖便拖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