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总之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揭过去的。

    但这次的事情,如果不弄个清楚明白,却又叫他如何宽心?

    难道任凭外头流言四起,恶意中伤,他却只是充耳不闻,当做不知,什么也不管了吗?

    “赵隼,这样的话,究竟是什么人放出去的,你心里有没有数?”

    赵隼一愣:“主子,先前怀疑过陈家,可如今看来,又不像是陈家,您问奴才有没有数”他面露为难之色,“奴才蠢笨愚钝,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,会这样子心思歹毒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叫你去查。”黎晏深吸口气,“如果说,孙夫人当年在京中时洁身自好,今次的流言真的只是恶意诋毁,那自然再从别处下手去追查。但要是真应了流言所说”

    黎晏眯起眼来,目光却没有再落到赵隼的身上去。

    连他自己也陷入了沉默中,好半天才重开了口,把前话捡了起来:“昔年京中事,知道的如此清楚,那就从当年在京中的、同魏家结过仇的人身上去查,其实查来查去,还得归结在陈家身上,只是京中人多,当初眼红魏业的人也多,我叫你暗地里别惊动了人,为的也是这个。京师之中,卧虎藏龙,惊动了谁,都不好,再者说,让你压着点儿,不就是防着你们没个轻重,惊动了阿鸾吗?”

    赵隼干巴巴的吞口水,可这天下事,从来是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的。

    眼下主子是这么说,将来真要闹的二姑娘知道了,担罪责的就还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。

    难,做人家的奴才,横竖都是一个难字。

    黎晏看出了他的不情愿,斜着眼又咂舌叫他:“怕将来真出了事儿,我拿了你来问话?”

    赵隼脖子一缩,忙说不是。

    黎晏却笑了:“你从小跟着我的,迁怒谁,也迁怒不到你,你交代几个靠谱的,又有什么不放心?我都没怕,你先怕了?你办事一向那样有分寸,这点小事儿却办不好了吗?且不要说阿鸾目下在湖州,便是这里的案子了结了,我们回到了齐州城,她与京中不往来,谁又能给她递这样的话?”

    他说得也有道理,只是赵隼的那颗心,就是放不下,不过他自己也知道,主子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,实在是高看他了,好歹算是解释了两句一样,他要再扭扭捏捏的,那就真成了不知好歹的刁奴,也对不住主子的这份儿器重与信任。

    却说魏鸾那里一味的竖着耳朵要听他们主仆之间的谈话,可听了一半呢,没声儿了,她真是不愿意出门,打发了尤珠到外头去看,这才知道,一楼的大堂中,早没了主仆二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她知道黎晏,既特意拔高了音调叫她听,那就不会无缘无故的从一楼大堂跑出去,后头的话,摆明了是不叫她听了。

    魏鸾在屋中来回踱步,犹豫再三,才坚定了步子,朝着门口方向走去。

    她手刚触碰到雕花门,尤珠在背后叫了她一嗓子:“姑娘要去找殿下?”

    她回头望过去:“先前我不出门,你成日里劝,现下我要去寻他,你又要拦我吗?”

    尤珠摇头说不是:“只是姑娘这样去,难免是要质问殿下。分明好好地说着话,是什么缘故要跑到外头去交代事儿,又是怎么了,连姑娘都要瞒着。”

    丫头的话正戳中魏鸾的心事,她倒也坦荡荡的不隐瞒:“你一向都是个聪明的丫头,我的心事你很少说出口,但只要说了,都是一说一个准儿的。但你也不必拦我,我有分寸。为着流言四起,黎晏已经焦心不已,这几日天天叫赵隼带着人在湖州查,动静闹的大,甚至连杜知府也斥责了,表哥的案子也暂且搁置了,非要先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。我现在跑去质问他,未免太不体谅人”

    她略一顿声,隐隐有了笑意:“自然了,于你而言这不是不体谅,是太过了头。其实你们都想错了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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