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叫人盯着呢。你也想想,才出了事,要真是陈正廷干的,他如今战战兢兢,不定怎么小心防备,现在把人手抽调开,等他放松下来,要真是他,还怕抓不着他的把柄了?”

    外头的事情,一向是他拿主意,就像是上次叫他去查的事儿,都是一样的。

    虽说事情是她想的,可拿主意的全是他,他说什么,她听就是,横竖他不会害她,更不会坑她,办什么事儿,做什么决定,都是为她考虑过的,若然对她不利,他也不会干。

    既然他都这样说了,魏鸾也不会揪着陈家不放,弄来弄去没意思,平白伤了她和黎晏的情分,还显得她无理取闹又不懂事。

    只是他方才说什么?

    魏鸾想起那句到京城去查实一些事,也不知怎么的,心口突突的,连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
    她觉出怪异,却又说不上来那样的怪异从何而来。

    于是她定睛打量着黎晏:“那你叫赵隼回京去查什么?”

    “不是叫他回去,是叫他派了人回去。过阵子得宝自滨州来,安置得宝的差事,交给谁我都不放心,得他亲自来办,回京去查线索的事,虽然也要紧,但不是非他不可。”他同魏鸾解释了两句,原本想敷衍过去,可观她神色,恐怕随意敷衍,她更加要心生疑虑,是以他略想了想,“我想来,把当年京城的事情说的有鼻子有眼,只怕散播谣言的,同昔年京中有些关联。说到底,这些流言中伤了你,更是中伤了你爹,这是同你们魏家结了仇的。”

    魏鸾稍稍放下心来:“你叫人去查当年同我们家结怨的人家吗?”她抿起唇来细想了想,“那何不去问一问我大哥?怎么还要自己派人回去查?”

    “你大哥那会儿也只是半大的孩子,什么人与你魏家结仇,你爹未必全都告诉他,再者说来,结仇结怨,也并不是全都在明面儿上。”黎晏背着手在身后,略叹了口气,“其实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,什么线索都不知道,就是派了人回京查,恐怕也是大海捞针,难有什么线索到手,但要不去做,我又实在不甘心。”

    魏鸾吞了口口水:“那这些人干这样的事情,要说真不是陈家,不就把陈家一并拖下水?你要查,倒不如查一查,同我们家,还有陈家结了怨的呢。”

    却不想黎晏摇了头说其实不然:“这是冲着你们家来的,并非冲着他们陈家。说穿了,只是正巧赶上了咱们到湖州查你表哥的案子,又正好与陈家接触上,这不过是个契机。那些人背地里散播谣言,是给陈家泼脏水这不假,但他们的初衷,并不是为了给陈家泼脏水,才如此行事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    他说的云山雾绕,绕来绕去的,差点儿把魏鸾给绕糊涂了。

    她压了压太阳穴处,黎晏也不催她,眼看着她鼻尖浸上一层薄珠,刚想张口叫她别想了,那头魏鸾就已经了然的哦了一嗓子。

    她这一声拖的很长,尾音悠扬上挑,煞是好听:“按你这样说来,今次便不是陈家,换做什么王家郑家,仍旧会有这样的谣言四起,一场风波,只为中伤我们魏家,倒成了陈家是平白受到牵连,还要被我们疑心的。”

    黎晏仔细的品了品,这话里头满是真诚,没有嘲弄,也没有讥讽,他才敢应了句是:“不过我方才也说了,陈家这里并没有完全丢开手,湖州这头也还打发了人在追查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兀自顿了声,猛地想起什么似的,叫了声阿鸾,就收住了后话。

    魏鸾眼底闪过狐疑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他才扯出一抹笑来,安抚的语气再没那么浓烈的:“赵隼办事有分寸,派回京城的人都是可靠又机灵的,我叮嘱过,悄悄地,不许惊动人,你不用怕会惊动了宫里头。”

    那股暖流,由脚底升起,径直涌入了心头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在怕什么,在担忧什么。

    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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